“哦，这样的啊，”董教授恍然大悟，“那你们这绕来绕去的，也是一家子。”

        敬完他，不能厚此薄彼，薄暖阳又敬了两位教授。

        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赵松石叹气：“要不是顾国走丢，顾念也不至于淋雨去找他，也就不会感冒......”

        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太过久远，没有参与，没有相处，只是在别人提及的时候，会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听到这，薄暖阳忍不住会多想，她端起水杯喝水，借此掩盖住自己有点紧张的心情。

        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雨水有渐大的趋势。

“好。”

        接下来，赵松石一直有点走神，没再继续提顾念的事情。

        一杯酒饮尽，许是怕她多想难过，左殿伸手在桌下捏捏她的指尖，薄暖阳嘴角弯了下。

        薄暖阳咽咽喉咙，先是急匆匆的往水箱那里走，指不定小姑娘自己偷偷跑来看鱼了。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赵松石推了推眼镜：“这小丫头也是你爸的？”

        薄暖阳坐回位子，左殿盛了碗汤给她，曲着拇指蹭了下她开始发烫的脸颊，压着声音问：“干嘛呢，有老公在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喝了。”

        “......”薄暖阳低头喝汤，撂了句，“少废话。”

        “是的，”赵松石笑，“若是顾念还在......”

        -

        没等他说完，只听到“顾念”两个字，薄暖阳头皮一紧，心里几百个警铃不断地敲响。

        不知是看到了哪里，左右一个人哈哈哈地笑了出声。

        她有些失态地起身，端起旁边的酒杯，打断了他的话：“赵叔，我敬您。”

        薄暖阳喝水的动作顿住：“赵叔，这话怎么说？”

        “哎，好。”

        “右右，你也试试，好好玩。”

        左殿：“是的。”

        董教授把酒杯放下，忽然问：“哎，松石，我记得你前妻是......”

        话音落，她没听到小姑娘的回答，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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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殿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左殿顿了两秒，抬头：“别闹，你喝什么。”

        “我的钢琴老师，”左殿主动解释，“我老婆的亲姑姑。”

        水箱前面除了两个服务员，没有左右的影子。

        薄暖阳浑身都开始发抖。

        “哎，都是陈年往事了，”赵松石看了她一眼，“你顾念姑姑带着他出去玩，没看好，弄丢了，那时候天气又冷，她淋了一夜的雨，身子就弱了，一直撑到二十出头......”

        杯子里的是白酒，薄暖阳喝的很慢，一口一口的，全喝光了。

        左殿端起酒杯，恭敬地说：“赵叔，都过去的事了，我敬您。”

        把汤喝完，薄暖阳感觉有点闷，便打算带着左右出去透气。

        她并没有多少难过。

        楼梯上的白灼灯把她的脸颊照的细嫩，左殿嘴角小幅度地扯了下：“乖。”

        像没听到他的话，薄暖阳端着酒杯，走到赵松石面前，笑盈盈地说：“赵叔，原本应该喊您一声大姑父的，敬您一杯应该的。”

        她擦了下嘴巴，温声说：“赵叔，以后还请多关照。”

        他没再追问，又转身回答教授的问题。

        “好，好，”赵松石有点喝多了，连连点头，“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她拉着服务员描述左右的样子，小伙子想了想，说：“我见她好像去洗手间了。”

        大脑顿时宕机。

        薄暖阳把手伸到门外，让雨水淋湿掌心，稍凉的触感让她的大脑清醒了些。

        薄暖阳立刻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这个话题就此终结。

        “......”听到“大姑父”这三个字，赵松石稍愣，然后端起酒杯，“好，好。”

        左右不见了。

        赵松石点头：“跟你媳妇长得倒是像。”

        左右吃饱之后，怕她无聊，薄暖阳便用手机放了个动画片给她看。

        两位老教授都很健谈，赵松石也温文尔雅，左殿陪着他们喝了几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