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疼痛让陆清川瞪大了眼睛，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夜间千转百折的思绪全都化为了乌有。他像个木偶一样随着她的挑逗张开了嘴，让那条灵巧热的挑开他的牙关，在他的间肆意游走。

        杜子柳趴在地上，地上绵绵的不知什么东西碰到手心，似乎还会动。

        “你来的时候没开罢了。”

        杜子柳在这，让她没法把有关陆清川名节的事情宣之于口，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陆清川哀伤的眼神拧住了她的心。她将他抵在口，抚着他的脖子，怜惜地亲上了昨晚被她咬破的嘴角。

        女子淡淡的香带来了失而复得的安全感，杜子柳转过紧紧地圈住她，又哭又笑，“坏女人，你不准再离开我了。”

        “好，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闻千曲牵着他的手，略有些糙的掌心让他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五指穿过她的指，扣住了她的手。

        他连怎么呼都忘记了，小脸憋得青紫，直到她的气拂过他的咽，的，他才反应过来，像溺水之人一般，疯狂地攫取着她口中的清气。

        陆清川看清来人后，先是有些慌乱，随即视线不受控地落在两人十指交扣的手上，心口像被重锤了一下，垂下眼睑，遮住了其中的黯然。他不愿跟这她们待在一起，但两人恰好堵在了口，他走过去试图从闻千曲后挤出去。

        “……”闻千曲猛地从他手里抽回了衣带，关上火折子，向旁边撤开一步。她一向信奉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家伙作弄她跟成玉，也该回报他一番，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

        “你快出来，不然我就不告诉你杨秀才的消息。”

        “陆师兄。你等一下。”闻千曲拦着不让他过。

        闻千曲转向声音来源，惊讶地看到陆清川站在一石的阴影中，眼下乌青，脸色暗黄，似乎没有休息好。

        “喂，你在哪？你快出来！”失去了前的屏障和安全感的来源，冷飕飕的阴风刮在他上，他连方向都分不清，一脚踩在了衣摆上，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他忍着想要逃离的望，不知不觉地整个人贴在闻千曲背上。

千曲指了指山。

        杜子柳摇了摇又点了点，他才不要单独留在这，还是跟着她比较安心。

        “害怕成这样还要进来，还真会拖后。你的百晓阁不也有个同样的山？”闻千曲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放慢了脚步。

        一声声抽噎让闻千曲突然不想在戏弄他了，走到了他的后，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拍掉了他手中的落叶和泥巴。

        她没再松开那只柔细腻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沿着蜿蜒的继续行进。

        “啊！救命！闻千曲，你这个混快出来。”他吓得手脚并用，坐着往后退去。

        “不过是火折子被熄了，就吓成这样。”她抚着他的背，任由他把鼻涕眼泪在自己上。都是她惹来的祸，不担着还能怎么办呢？

        还敢威胁她，闻千曲一言不发地靠在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捉弄这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还有意思的。

        “百晓阁山里是有灯的。”

        “那走吧。”闻千曲拿出火折子向里探去，杜子柳抓着她的衣带亦步亦趋。

        “你快点答应我不许再离开我了。”

        “闻师妹，让我出去吧。”他的眼神中出哀求，乞求着她在他的侍郎前给他留下一份颜面。

        黑暗中时间似乎过得极慢，两人的手心已经浸出一层薄汗。一缕微光闪过，两人转过一弯，终于来到了山的尽。阳光从上方的隙中漏了下来，刺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里阴森森的，一凉气从内传出，不知名的飞虫在上盘旋着，差点落到杜子柳上。

        那东西本甩不掉，如影随行，黑暗中他的恐惧达到了极点，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求你快出来，呜呜呜，我好害怕，呜呜。”

        “谁在那里？”

        杜子柳眼前一黑，手中忽然什么都没有了，他四乱抓，却只能抓到空气。

        “我怎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