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营的热烈没有感觉到半分,助长火势的风还在吹着,却没见着火。
不过也怪不得他们,好好的营帐,两天一小烧,三天一大烧,现在终于抓着了放火的狗,换谁都给来上一记狠的。
但这么一阵子过去,他始终没见着什么火。
烧营少了大半个月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一群猪都开始自我进化了,更别说是人,胸中怨念可想而知。
直接将奏报大力一扔。
岑扁揉了揉戒指上的金珠,放到嘴边吹了吹,望着那动人的光泽,头也不抬的道:“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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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对此刘恪是早有体会,将士们不仅自发制造准备了那些消火器械,时刻戒备着各种走水可能,还更是发下狠誓。
狠狠把报信的憨批打了一顿后,他才清醒一些,开始思索起自救的方法。
“对,化什么雨,还有陈伏甲!”
“算了,不用问了,敢在营中放火,吊起来让之前没轮到的将士们,也出出气。”
稍微有一点不同的是,现在的东胡勇士不能呼吸动弹不得,更别说训练夷州军队。
普罗如多罗竟然这么大方,不止留下了两百东胡勇士,而是把所有东胡勇士,都留下来了!
水囊也就是用猪胞、牛胞盛水的物件,比一般水桶盛的多些,也更方便携带。
现在汉军的大营,恐怕已化作一片火海,就连那大汉皇帝,也要化作灰烬。
看着看着,脸上的喜色就转移了。
岑扁猛地站起身,这一瞬间,身子凌乱无序,像个失去了平衡的醉汉,踉踉跄跄才在侍卫的搀扶下站稳。
以及更更专业的麻搭,以八尺杆系散麻二斤,能醮泥浆灭火,实属灭火神器。
火势小点,直接被水囊灭了。
其实刘恪心里有底,自从陈伏甲一直没有音信传回,他就猜测夷州可能出事了,岑扁很有可能投靠东胡。
他,才是挖地道的王!
如此一来,即使东胡人出现在夷州,和岑扁合作,那登上夷州的东胡人,也不会太多。
“你二人点齐兵马,随朕顺着地道杀回去!”
卒。
普六茹多罗被绑了龟甲缚,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那些与他一同前来劫营的东胡人也是如此。
“走,去大牢,快去!”
普六茹多罗一阵叽里呱啦,还是没能理顺舌头。
既然是吉报,那么普六茹多罗必然已经劫营成功。
而那普六茹多罗还站在地道口,就等着大营烈火四起,率兵掩杀。
刘恪连连摇头,直接给人打的失去语言能力了。
也就是,谁敢把没有燃尽的灰烬,随意丢在大营里,那么对不起,大家不是兄弟了,把你老婆砍一只。
“急报还是吉报都分不清吗?拖下去,打!”
岑扁还在干嚼凤梨叶,这东西吃着吃着,还真就吃习惯了。
以马、牛、杂畜皮浑脱为袋,能贮水三四石,每个营帐里都配了两个。
号称“弃灰于营者,断其手”。
“那普六茹多罗还承诺寡人,覆灭汉军之后,留下两百名东胡勇士,协助寡人训练军队。”
“弟兄们,找着狗了!!!”
“有东胡人撑腰,寡人也要体验体验万邦来朝的感觉!”
“东胡将领,普六茹多罗?”
“将士们下手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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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没点着火,点着了,很快就被灭了,人也被抓了。
没等多久他就看见了一群汉军士卒恶狠狠的朝他们一涌而来。
不仅如此,还有更专业的唧筒,低配版水泵。
“咕噜呱啦咕噜......”
以有心算无心,根本打不过。
“典褚,甘文禁。”
“到时候训练有成,再乘飞云、盖海出海,往北可收琉球,往南可攻吕宋,往西可占洛祭。”
汉军将士带了不少。
而分散于西北、西南等各处的东胡勇士,也是纷纷失败。
他挖的地道就是专门为了逃跑用的,有一条通道专门通向王府,城池根本拦不住汉军!
他只能找个人出气:
一边搓着拳头,一边发出咆哮般的声音:
“欺...欺人太甚!”
这样的无能狂怒持续了一阵,随即陷入到茫然之中。
所以他一直有派人观察海上的动向,只是没有发现大规模的船只调动。
火势大点,则是被水袋灭了。
随后刘恪道:
“报!大王!急报!”
岑扁喜滋滋的打开奏疏。
反倒是有种雪花飘飘北风萧萧的寒意。
岑扁不断拍着桌案,却无法发出一点杀气,盘曲的双腿都在颤抖着,喉咙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吼声:
来袭营的这批人马已经是大部分精锐,顺着地道打回去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