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东胡惊惧。”
但最后掌舵的人,十有八九来不及跑。
陈伏甲还想再说什么,但他说不出话来。
火把被他猛地摔在地上,燃起准备好的桐油。
他高举的火把,熊熊火焰,映照出了他俊朗却又带着几分稚气的面容。
在大火之中,在船只猛烈撞击之中,不被烧死都算运气好。
刘恪摆了摆手,语气严肃,不容拒绝:
他堂堂颍川陈氏,怎么能死在这里?
他让夷州造船厂的工匠,给盖海号来了一点精致小改造。
“朕早就就对将士们承诺过,要与将士们同战,同袍同泽同捐躯。”
现在却像是个兜里已经分文不剩的赌徒,已经穷凶极恶到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换得黄金万两。
他远远望着东胡人的救援船,感觉到船只速度稍稍加快,便知晓船工和将士们,已经全速航行。
现在的局面,就是谁掌舵谁死。
就在他自
“是啊,汉主火德,所以咱们叫炎汉哪!”
没走两步,他又忽然想到,之前皇帝问他时,问的是“大汉能赢吗”而不是“朕能赢吗”。
也没什么多余想法,他迫不及待的将双手握在了船舵上。
“要天下皆震!”
首先,便是在船身上加装了四个轮子。
哦,想多了,要是甘文禁在楼船上,是肯定活不了,吐得人都撑不住了,还想跑?
“这把火,要万里绵延。”
难道那时候,就已经怀抱以一死,兴大汉的决心了吗?
方才等风时的皇帝,像是伺机以待择人而噬的猛虎。
幸好这家伙没有忠贞的特性,要是岳少谦在这里,只怕事情就难办了。
“炎汉炎汉,那和火就是一家人。”
哪怕是甘文禁那种水猴子,也不能保证生还。
如果盖海号有幸能追上东胡救援船,那么只要船工、船上的将士,及时跳水,配合后方汉军的救援,多半能活。
然后
“要知道,君无戏言哪!”
这要是当前的这个汉,应该是缺德。
哪有什么船,这就是能在海上航行的驴车,他刘恪就是海上驴车夫!
刘恪打发走陈伏甲,心中感叹。
以防万一,他还让人在船舱里准备了一只驴,拴着缰绳和船连在一起。
。”
有驴有轮子能载人,说是驴车不过分吧?
陈伏甲不由得抹了抹眼角,那黄金万两,可是天下汉人的希望啊!
出使夷州的光辉事迹,都还没传遍天下,他都还没爽着呢!
“这火,又怎么能伤得了炎汉的皇帝呢?”
“若是两者皆抗,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刘恪顿时喜笑颜开,开挂就是爽!
“陈卿按着朕说的,吩咐下去,这是军令,也是圣旨。”
话刚说出去,陈伏甲就后悔了。
“将士们这么冒险,朕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冒险。”
不过陈伏甲自幼饱读诗书,自恃名门,自然脱口而出:“火德。”
就算能活着掉进海里,肯定也没游水的力气了。
盖海号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以五德始终之说,大汉属什么德?”
刘恪见陈伏甲如此坚持,只是笑了笑,而后声音稍缓,慢慢道:
不知何时,刘恪单手掌舵,另一手拿起一支火把,船上的火势又大了些,眼见着就要撞上东胡的救援船。
然后把船首处换成了驴首。
“陛下!”
不过他也不是个什么一个筋要和皇帝死拗的性子,那个人叫岳少谦,还在守琼州呢!
陈伏甲只好按着吩咐,给将士们传达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