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负在身后，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就自动散发开来，断眉下的眼坚毅锋利，沉稳又威严。
苏慈意喉咙一阵发紧，“是。”
苏慈意猛地扭头看去。
苏慈意眯了眯眼，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已然有了决策。
她曾以为的最重要的突破口，居然也是一个死胡同。
苏慈意准备直接回御景湾别墅，不好坐张小语的车，便借口说还有事，目送着她和秦肖的车子离开。
大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张小语见她们是一起回来的，还有些欣喜。
来洗手间里抽了两根茶烟。
苏慈意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还是维持着镇定，不动分毫。
上一个让她有这样感觉的人是江承宴。
她话音都还未落下，许清知就打断了她。
苏慈意一时间居然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像死水一样，让她一点都窥探不到。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跟我的关系也很简单，她曾经为我治过病。”
“宋涟漪和二堂主不会为你好好疗治的，即使你不说我也猜到他们应该跟许家有勾连，你如果想活下去，就继续在我这里疗治吧。”
许清知眼睛红了起来。
他平铺直叙地说着，声音里不含有一丝情绪，冷酷又强硬。
“你想问我，你师父是怎么死的，对吗？”
她知道许家肯定有问题，却不想原来许清知是真的也不知道内情……
二人是一同回到餐厅里的。
苏慈意闭了闭眼，敛去了微红的眼眶，“我知道了……”
她若提起，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她张了张唇，到底还是没有把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
苏慈意转过身来，刚开口：“许小姐……”
三人吃完了饭，许清知先行上了自己的保姆车离开。
苏慈意回来的途中，眼睛还不住地往戚政隆的那一桌瞄了一下。
既然是妈妈想要医治的病人，妈妈没有治完，那么就由她来为妈妈治完。
这顿饭吃下来，苏慈意和许清知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气氛明显融洽了很多。
张小语则是秦肖亲自来接。
“有些事情你已经知晓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怕你笑话，许家里有人不想我的病痊愈，所以我怀疑你师父可能是受了我的牵连所以才被人所害。”
她的手紧紧攥起，一颗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许清知的脚步狠狠一顿。
“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其实……
她对于是谁害的戚有容，心中是有猜测的。
苏慈意听完了许清知说的所有话。
苏慈意彻底沉默下来，厚眼镜下的杏眸也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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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知的声音里听起来似是有几分疲惫。
她想到当初的戚有容也是这样义无反顾地想要救她……
戚政隆没有马上回答她这个问题。
许清知咬了咬唇，正准备回头离开的时候，苏慈意却又忽然叫住了她。
许清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有些艰涩地看了苏慈意一眼，“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免得无端受了牵连。”
“为什么不愿意？”苏慈意反问。
看来戚政隆是走了。
“施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没想到许清知也来了。
戚政隆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不放，就这么来到了她的面前站定，道：“江太太是个聪明人，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
默了默，许清知还是道：“算了，你没有任何背景和权势，我不能害你，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今后你我还是保持着一些距离才好，你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是容姨的徒弟。”
那个被许家藏得那么深那么深的人……
许清知这番话，说了其实也等同于没说。
她不再伪装，身上的气场也变得清冷许多，“戚先生，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原来江太太也喜欢玩这种改头换面的游戏。”
“但我没有证据，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的，这一切也只是我的怀疑。”
许清知笑得有些无力，她低垂着眸子，乌黑的长直发散下，盖住了她的半张脸，显得莫名有些孤独寂冷。
只见戚政隆正站在自己身后两步的距离，碾灭了一根烟，手插口袋地朝她走来。
末了，当她也准备拦一辆出租车回去的时候，一道冷硬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烟草味道传来。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回过头来，“你……你还愿意帮我？”
但她不确定，也无凭无据，她不敢说。
座位上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服务员在打扫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