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地挣脱开沈执言，转拍拍他的，语气温和：“我只是晕船了，不太舒服，别多想。”

        这样细小的行为最能温人心，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

        “你能告诉我吗？”我随之调侃了起来，心中则暗自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开而感到庆幸。

        “能的……”沈执言回。

        这一抬手，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眶此刻又蓄满了泪水。他瞳孔一颤，两行泪落，看着我见犹怜的。

        男人闻言了眼泪，脸颊微微泛起了红，他垂下眼，小声：“眼泪不在伤心时掉，还能在什么时候掉……”

        他也许之后会说：快过来，你是我的。或者，你欠我的，跟我一起下地狱吧。更甚还会凶巴巴的出抓人的架势。

        钟瑜也抬起了，看着我的目光像是在失神。

        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贴合，从而相，最终穿越。

        我将微的手抚上他的双眼，这样可以让他好受点。他将修长白皙的手掌盖在我的手上，我注意到他开始摩挲起了我的指尖。

        他真是冷漠。

        沈执言一抽一抽的点了点，我看见他红红的眼眶已经有些了，应该是泪过度导致的。

        我穿过了他的躯。

        温热的呼拂在耳侧，得让人心烦。

        哭哭哭的有点烦。我虽不耐烦，却面色不显的去他眼角的泪痕，接二连三在他的鼻梁、耳垂、眼角，落下一个个吻。

        念涌上，我踮起脚尖，在沈执言上落下一吻，淡淡的血腥味蔓延，我这才注意到这美丽的在刚才被他自己咬破了。

        我对他一笑，随即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我注视着可能是幻觉的钟瑜，朝着他靠近。

        他直起，我们躯紧贴，他低声在我耳畔说：“你休想离开我。”

        “不知啊，”我故作不知的向前走了几步，他这次没有拦着我，应该正沉浸在自己脑中的小美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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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我又看向不远已故的钟瑜。他依旧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清，腹又是骤然一紧，沈执言勒得更紧了，像是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挤出来，我忍不住低低了一声。

        我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随着我们距离缩减，我注意到他的瞳孔似乎在随着我的距离缓缓移动。这让我心脏砰砰直。

        轻吻是最好的敷衍方式，既不费脑又不费力。

        我突然又想到了钟瑜。他讨厌我碰他的脸，每次都会躲开，或者用那双不带任何情感的眼警告我。

        沈执言眼睫轻颤，微的睫拂过，我觉掌心有点的，便收回了手。

        因为我本是喜欢他的，但是此刻发生在眼前的事比这份喜欢更加引我的注意。且他的所作所为明显在消耗我对他的喜欢。

        沈执言的手臂稍微松了松。

        他是幻觉。

        他被我吻的心加速，我伸出食指在他的腕搏轻描淡写地画着圈，低声给了他两个选项：“别哭了，眼泪不该在这种时候掉。”接着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再哭明早眼睛就要疼了。”

        “亲爱的，”我开口，一时竟不清楚在对谁说，“我也爱你，当然不会离开你。”顿了顿，随即轻声补充，“所以请你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