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娜极其震惊，双手一下紧紧抓住自己的膝盖，“怎么可能？！”

        奈娜的肩膀紧绷着，“好，我知了，直接出发去孤儿院吧。”

        两人的关系虽然比之前亲近很多，但在他面前哭，奈娜仍然难免感到尴尬，于是长吁出一口气，转而用有些刻意的轻松语气说：“都是我自找的，谁叫我当初不听你的话，非要坚持去搞什么烂俗的复仇呢？现在把自己困在这一切中，也是活该。”

        她当然知他要说什么，因为，她也无法控制地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嗯，”伊奥点表示同意，对她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我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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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从很快又回来了。

        沉默。

        “不，娜娜，对你来说，此生要重新开始，永远都不会太晚。”

住在这里的卡吕先生已经自杀亡，因为没有直系亲属，也没有留下任何遗嘱，所以，据《民居法》，这栋房子和内的家正在等待被清理和拍卖，收入将直接充入王室金库。”

        “抱歉。”伊奥说。

        而伊奥则微微皱起眉，对侍从说：“再去问一下，那位先生的自杀方式是什么？尸又是埋葬在哪里的？”

        奈娜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

        车里一时陷入死般的寂静。

        他将手背举到她面前，用法术将她的泪水凝华为冬日才能见到的冰花，十分微小，却呈现出了一朵仿若玫瑰花的形状，即使请来王都最负盛名的手工艺者，也恐怕难以复刻这样的巧。

        “陛下、阁下，他们说卡吕先生是上吊自杀，尸被埋葬在王都郊区的古登公墓。”

        “那你呢？”

        “对我来说，已经……太晚了。”

        随着车再度摇晃移动起来，伊奥打破了两人间那忧心忡忡的沉默：“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

        他惊讶于她声音中的哽咽，转过去，恰巧看见她眼角下的晶莹泪水。

        奈娜叹气，“你已经帮了我够多地方了，从今往后，只为自己而活吧，伊奥。”

        奈娜过了一会才平复下来心情，略带歉意地说：“不，是我失态了……我内心也不相信卡吕先生是会主动放弃生命的人，但是，我们还是要调查一下，找到确切的证据。”

        他没有笑，而是摘掉了手套，因为看到自己手心的伤疤，于是改为用手背替她抹去眼泪。她下意识地往后躲避，不知怎么的，认定他肤的感会像刀锋般尖锐，但实际上，却如纱幔一样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