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认为，她对他的好，是一种弥补。

        然后，他猛地转，大步走出了火锅店，上的暴躁气息几乎化作一层实质的冷意，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的野兽。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沉静的温柔，像是很认真地在说这个事实。

        尹鲸川看着他，微微歪了歪，笑意浅淡，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阿晟，你在生气吗？”

        尹鲸川愣了一下，“阿晟！”

        他咬牙切齿地问：“所以你每次都他妈不让我买单，是因为你觉得‘老子已经给你很多了’？”

        尹鲸川沉默了几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然后，她站起，走到他面前，仰看着他，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

        “老子这辈子没被谁这么气过。”

        他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的爆发。

        她的语气得过分，尾音轻轻的，带着点委屈，还有一点点不满，像是在抱怨他又炸了。

        他呼急促，拳攥紧，眼神里藏着极大的不甘和愤怒：“尹鲸川，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

        他死死盯着她，呼都变得紊乱了些，最后，尖抵着后槽牙，低低地笑了一声，嗓音透着极端的不爽：“……。”

        他膛起伏，手插在口袋里，咬着牙，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极大的情绪。

        “废话！”尉迟晟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声。

        他狠狠地把手里的可乐罐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眼神危险地眯起，像是一被激怒的猛兽：“什么叫‘你无以为报’？”

        他是真的不爽了。

        尉迟晟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轻快地跟上他，步子轻盈，语气里透着点委屈，像是在哄他，又像是在撒：“……你在生什么气嘛？”

        她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撒似的，又像是真心实意的不解：“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但你干嘛总对我这么凶、这么爱生气啊？”

        他了后槽牙，盯着她，眼神危险又不爽：“你到底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的心口猛地一沉，一说不清的烦躁感从腔里涌了上来。他靠在椅背上，伸手了眉心，半晌，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一丝冷意：“……你是真的这样想？”

        “阿晟。”她的声音低下来，温柔得像是一片轻轻落下的羽，“别生气。”

        这个认知让他气得心脏发疼，口堵得难受，烦躁到快要炸开。

        她甚至觉得，她“应该”感激他。

        但尉迟晟却瞬间皱起眉，像是被她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

        他死死地盯着她，嗓音压得极低，透着极端的不爽：“你是不是觉得，老子被你睡了，就算还你人情了？”

        他从来都不是为了“被回报”才和她在一起的，可她却一直觉得，她在亏欠他。

        一瞬间，尉迟晟感觉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闷又堵，烦躁得想炸。

        她轻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的：“你已经给我很多了，我只是想回报你。”

        但她越是这样，尉迟晟的情绪就越发烦躁。

        可尹鲸川只是看着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点耐心的温柔，轻轻地开口：“阿晟，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

        她顿了一下，嘴角弯了弯，语气像是在安抚他：“你把你的给了我，我无以为报。”

        她没有反驳，而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在她的认知里，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索取他，所以她才会用付出金钱、温柔的态度、甚至是“更好地对他”来填补自己的愧疚感。

        他是真的被她这话气到了。

        他是真的被她气疯了。

        她说得很轻，甚至带着一丝坦然。

        她从来没有觉得，他愿意为她付出。

        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里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倔强：“老子他妈要你回报？”

        他的呼沉了一点，嗓音压低，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是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他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