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淋了时律的右肩,他的伞还是偏向安卿:“谁说你脸圆?”
“必须走?”
“不是去临安了?”安卿问。
“发太长,在里面洗
发不太方便。”安卿始终笑着,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过去半年的生活有多艰苦,“还是短发好,洗
发快,干的也快;我这个长度已经很不错了,她们的都是刚到这儿。”
“会死的。”她说:“你见过哪只狼是被圈养的?狼都是奔跑在山野间,不适合圈养。”
之前走是请他喝白茶,这次是要请他喝酒。
没有向后转,安卿也知
是谁,今早刚到的江城,她又回了大院,她的出现在大院里引起不小的动静,
为市长的时律,不可能没听到消息。
“还没确定哪个城市呢,反正不去哪儿,每年都得回江城几次,我爸估计快回江城了,我得常回来看看他。”
不再是及腰的长卷发,发尾刚到肩膀,褪去了过往的温婉,比长发那会儿显得干练许多。
“就是个白眼狼,本喂不熟。”时律一再的压制,眼底还是有了腥红,“都这时候了,还他妈的想着走!”
“养不熟就得用笼子圈着。”
人群有没有走过,安卿已经无心关注,全
的感官都被时律霸
的吻侵占。
毫无征兆的吻,措不及防,安卿能感觉到时律的愤怒,被他
的发疼,腰也被他手臂勒的快
不过气。
看到有撑伞的人群朝这边走,安卿立刻向后退。
时律这会儿很想爆的回句去他妈的酒!喝完就得跟他一别两宽,因为她的那些小心思,全在脸上显摆了出来。
心是疼的,安卿还是佯装无所谓的态度:“狼本来就养不熟。”
天气瞬间转阴,小雨落下,没带伞的安卿已经走到湖边,她手里还拎着高健送的红酒。
时律:“发怎么剪短了?”
雨点变大,安卿还浑然未知。
“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能耐?进去待了半年,说的好像是去了
尔代夫度假。”
“我向往自由,不受任何束缚的生活,从此我只是我,不是谁家女儿,也不是谁家的儿媳。”
她用手比划着耳朵的位置,“我脸圆,太短了不适合,他们也觉得不应该给我剪太短的,得经常去北京,那个发型太显眼。”
雨点恰然而止,以为雨停,看到雨滴湖面起的涟漪,安卿抬起
,是黑色伞布。
找不到发点。
“本来就圆。”安卿了下自己的脸,“里面伙食也没多好,肉还是没少半点儿。”
时律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回怀里,雨伞倾斜,低将她吻住。
“去威海?”
安卿只是没想到时律会回来的那么快。她是专门挑的时间回江城,问过那些人时律最近的行程,知他最近几天都得各地的视察。
“总得苦中作乐嘛,不然日子过的哪还有盼?”安卿岔开话题,显摆了下手中的红酒,“高店长送我的,找个地儿,请你喝酒?”
雨逐渐下大,雨滴敲打着青石地面,安卿也再听不到雨声,她只听到时律重的呼
,还有他的那句:“别走,再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