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好几次了。”季平满面愁容,也没了过去的轻松样子,“律哥要是再往外推,夫人估计就得找您这边来了。”
“天冷了,你家少爷该添些新衣服了。”安卿让他跟上,“我的车坏了,最近都是打车,你送我过去吧。”
“不想我吓你,你就把家里那边发生的事儿都告诉我,别再隐瞒。”
时律听到后,愤而起:“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冲喜这一套?”
安卿把衣服都挂进衣柜里,春夏秋冬的衣服全区分开,又把卧室里的被褥都拿出去晒。
他说:“我是家族的贡品?到时候是不是还要被你们拿去献祭?”
季平只能全盘托出,把家里那些智团对时律的不满意,老太爷想抱曾孙子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安卿问季平:“时律他妈让你过来跟我说这些的?”
季平一脸疑惑。
安卿想抱抱他时,他起下床去了浴室。
安卿问:“是你家少爷让你来套我的话的?”
“什么一样?”
听起来有些畸形,但又何尝不是从源规避了那些想要母凭子贵上位的外室?
“抱歉安卿。”捧起怀里姑娘带着泪痕的脸,时律温柔的亲吻她的,“弄疼了你,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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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越选择的是:睁一眼闭一只眼,老实本分的当时韶印的外室。
再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披上浴袍,拿起打火机和烟离开了卧室。
季平被水呛了口,连忙摆手,“可不是律哥,您不要多想,这事儿跟律哥没关系,他压不让我跟您提。”
家族之所以兴盛百年,不止有严格的家规,还有不可被亵渎的份制度;这话在现代这个社会听上去有点天方夜谭,甚至还有些不可理喻,但也是普通人跟他们这些大家族之间的鸿沟和
垒。
“您别吓我。”
看到她脖子和口深浅不一的吻痕,手腕上的勒痕,都是这几晚失控留下的,时律这才意识到他这段时间已经沦为了情绪的
隶。
安卿没再回话,笑着站了起来,“走吧。”
那晚时律在外面烟
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把安卿抱怀里,久久都没有合上眼睛。
时律直接离席,没再给他们留一点的情面。
这话就差很直白的问她:会不会当他家律哥的外室。
安卿先前听过某个家族,只有正室的孩子才有份继承权,外室的孩子不
有多优秀,都不能进入家族公司担任任何职位。
喝口水,季平问:“您跟我透个信儿,要是律哥真相亲再娶了,您会不会继续在江南里这边住着?”
安卿突然意识到,某些经历她与高越很像,甚至还在重合。
到商场半个小时后,季平愣住了,哪里是添些衣服?就差把店给搬回家了。
他们不在乎普通人是否能理解,他们只在乎家族是否延续兴盛,利益是否会被影响。
这也是正室与外室的区别。
“律哥跟小天儿都不知这事儿,我还是从李叔那儿知
的,在律哥前边儿,夫人其实怀过一个,家里不认,让必须打掉。”
“都想让律哥一直好。”
没回江南里,去的大院。
荐了几家姑娘的人选,说家里有点喜事,指不定老太爷能高兴的缓过来。
最近每次都那么长时间,还又那么狠,安卿的实在吃不消,趴在他肩
忍不住央求:“时律,你轻点好不好?”
安卿正想开玩笑的接话说:那我给生个不得了。
季平隐约间感觉到自己的话惹了事,想着怎么补救,安卿的一句话让他心里踏实了,“放心,我不走,我那院子里的玉兰花我还没看到呢,我哪舍得走。”
也是在那晚,时律回到江南里,摁住安卿要到很晚。
智团们被他这话说的面面相觑,只有岁数最年长的那位开了话,“我觉得向家这个姑娘还不错,改天倒是可以安排安排先见一见。”
“我哪能是那种人?”季平说:“我是觉得您其实跟我一样。”
“那你还提?不怕我告诉你家少爷,让他开了你?”
季平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了为什么高越当了20年的外室才生下时律。
几十年前,高越应该也是面临跟她一样的选择:是当外室,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时韶印成为家族弃子走下坡路。
可以给钱,家族份一分都不会给。
几天后,是问过季平,安卿才知时律一系列反常的行为,都是因为最近家里正在给他安排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