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垂眸看着盛予灼，少年垂下的眼睑，看不出他的神情，她抿了抿，绽放了今夜第一个真心的微笑，郑重而温柔。

        被什么东西抵住，柳夭下意识往被褥里看，却被盛予灼着下巴抬起脸与之对视。

        “诶。”

？”

        口被他摩梭地开始变红发，仿佛就要穿透肤灼烧心脏，

        “山桃，山桃。”

        柳夭说出口都像是用尽全力气，可这个数字在少年听来甚至激不起他面上的一丝波澜。

        “哪怕没有实现愿望我也会记得你的，盛少爷。”

        “如果可以，我希望爸爸在我还完钱前不要再赌了，这样我就可以带着弟弟妹妹离开他，带着我妈妈的骨灰离开。”

        空气凝滞了一秒，盛予灼笑倒在柳夭怀中：“你放心，我不这玩意儿......好吧，我本来今天打算，如果派对再没有点好玩的东西我就试试的，谁知你出现了......”

        柳夭依言躺下，紧张了一整夜的神经放松后立刻进入梦乡。

        “愿望实现后忘记圣诞老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山桃。”

        “今天的派对举行不起来了，所以你可以回家了。”

        他拉上窗帘，她看着那团如骄阳又如朽木一般的橙红被一点点吞没在别墅里。

        盛予灼抽手，翻仰面躺倒，他闭上了眼，语气冰冷：“睡吧。”

        盛予灼看着柳夭，少女在电视机幽蓝的光晕下，仿佛能从那张墨重彩的花脸后看出圣母一般的蓄悲悯。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在呼唤她，手臂也传来微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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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盛予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着它举到柳夭眼前：“如果只是想要离开，不过是一袋白粉就能实现的事情。”

        “六，六十万。”

        “又不是主课第一名，没什么值得奖励的。”

        柳夭松下一口气，暂时也不深究自己怎么就比白粉有意思了，由着他伸手点着她脯左侧上方，指尖一直画圈。

        “山桃，离开了就不要回，不以后再迫不得已，自甘下贱活该被凌，等到那时你再落在我手里，下一个坏掉的就不会是苹果了。”

        晨光熹微，柳夭裹着单薄的衬衣回往这座别墅看了最后一眼，少年站在窗边把玩着电子镣铐。

        柳夭认出了这个东西，没有想到盛予灼胆子这么大，还是说普通事物已经满足不了他对于刺激的要求了。

        “盛少爷，我脑子笨，不来贩毒的活啊......”

        柳夭慢慢睁开眼，她借着清浅日光看见一旁支着半坐起的少年。

        不知哪个字眼让盛予灼愣了一下，而后又笑开：“欠了多少？”

        “拿第一，就得有奖励。”盛予灼勾，拍拍她的侧脸，“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么？”柳夭有点哽咽，“那，那我就随便一说，您，您也随便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