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你才能放下戒备?”
空气突然凝固。
这姿态哪里是即将被束缚的无害伤者,分明是坐在王座上施舍定心的君主。
si m i s h u wu. c o m
边临走向床边的动作很慢,却十分从容。浴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隐约出缠着绷带的
,就连移动时轻微的迟滞都像
心设计过。
鹤玉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在嘴里。
边临忽然停下动作,水珠从他发梢坠落。他微微偏,琥珀色的瞳孔浮现出了认真,却依然冷得透彻。
就在她被这视线得快要自燃时――
他掀起眼帘看她,那双疏淡的眼看似透亮,实则将所有温度都隔绝在万丈深渊之下。
他单手撑着床沿坐下,受伤的伸直时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但转瞬即逝,明明带着伤,却不显狼狈。
青年将手腕随意地搭在床沿,那无所谓的态度仿佛在嘲笑她幼稚的防备和套路。
她尝试的往前走了两步,大着胆子抓起了他的手。
鹤玉唯傻了。
鹤玉唯觉得自己的要求确实无耻又过分,她下意识觉得他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拷起来诶,他会突然变得很好杀,傻子才会答应!
,但是他也明白吧,她不会给他抢疗愈工让他愈合伤口,甚至她现在就有疗愈工
,还瞒着他,她还吃他的,
本不愿意消耗自己的物资,不要脸的很。
青年缓缓抬眼,目光如同X光般将她从到脚扫描了一遍。
“我……会离你远点,我睡沙发……?”
“嘴上说着戒备我,手却想往我上放。”
他也太奇怪了,奇怪过了。
反正她现在和他的距离其实近了,不像刚开始离得他远远的,他现在只要猛地忍痛窜两步就能抓住她。这是不是证明他确实很老实,也证明她潜意识已经对他放下一丝防备了。
“来吧,你想拷哪只手。”
他刚才那句惊人的妥协她甚至以为是幻觉。
他开口。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
毕竟谁敢去其他地方睡,被偷袭了怎么办,或者一觉醒来再去找他被埋伏了怎么办,还是近距离好一点,浅睡眠能让一切风草动刺激她清醒,他一旦有动静手铐先出声。
“右手。”鹤玉唯当然选右手,“我真的要拷你了哦。”
“呃……要不今天晚上你拷着手睡觉?就拷一只手在床……?”
“仅限今晚。”
“啊?”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雪花落在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