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问的。”
玻璃珠似的。像被神祇随手丢弃的宝石,连折的光都是冷的。
他看见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随后猛地转。那双刚才盛满惬意的眼睛此刻写满警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她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那个总是鼓鼓
的包里,装着多少保命的东西?
她不自觉地绷紧了指尖,烟灰簌簌落在窗外。边临的目光像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那视线太过沉重,几乎要将她一寸寸钉死在原地。
他难没爽着?现在都不暴起反抗她,又不是成植物人了。
她自己的食物。
鹤玉唯洗完澡等来的就是这句话。
“唔。”她终于不耐地别过脸,“还有什么要问的要说什么,赶紧的,我要下楼了。”
太烦了。
“如果我能自己打开手铐呢?”
额,好像还是被他迷惑了。
她收拾背包的动作很大,拉链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些叮叮当当的装备碰撞声,像是在演奏一首不和谐的交响乐。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甜甜的微笑:
“……反正就是玩的花,互相当肉便,怎么脏乱差怎么来,主打一个淫乱,行了吧,满意了吧。”鹤玉唯绷不住了。
还是哪里不太对劲。
可是睡到他真的爽的。
“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回来哦。”
起码能让他相信,她一定毫不犹豫的会对他下手。
鹤玉唯抽完就去冲了个澡,她觉得边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就是折磨她,视线总是会被他牵扯住。
“代表可以让你为非作歹了?”鹤玉唯理直气壮的。
他总像幅被雨水洇的水墨画,明明就站在她面前,整个人却透着
随时会消散的淡薄。
边临的声音很轻,却让鹤玉唯穿衣服的动作骤然凝固。她的背影绷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刚系好的腰带。
她突然有种良家美男下海的感觉。
鹤玉唯猛地意识到这家伙可能连这些淫乱词汇的意思都不知。
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又舒展开来。
“……”
“唬我呢哥哥?”她笑一声,随手将一个能量棒扔到他怀里,“吃你的吧。”
跟大发慈悲的施舍似的,就像对待一只捡回来的浪狗。
“抽事后烟呢,别烦,我不让你问了。”
讨厌得很。
“我就是欺怕
,怎么了?”她扬起下巴,“你随便笑话我刚刚的反应。”
着她不要脸的剪影。
“互相当肉便?”
“你说的别人都是谁?你和他们都玩什么?”
是她很不擅长应付的类型,漂亮清高又让人想入非非,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嘿嘿嘿。
烦啊。
边临接住那个包装鲜艳的小东西,塑料纸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摩声。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一码归一码,不讨厌你,喜欢你,想睡你,又能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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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他那双眼睛。
“你的着吗?”鹤玉唯即答。
多么有趣的反应。
“没有了解主人日常床事儿的义务?”他追问。
这个男人从到脚都不愿意让她消停了,老老实实的别折腾能怎么样,总是搞得她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