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好了吗？”男人突然开口，吓得女孩赶紧闭上眼来。

法似的摊开手掌――钥匙还好端端躺在那儿呢，本就是这臭男人在使坏！

        “所有科目拿满分，”父亲着佩剑，连余光没给他一个，“生日那天你可以要一样我的东西。”

        生日宴会上，父亲终于递来那个天鹅绒盒子，可在他屏住呼掀开盒盖的瞬间，里面躺着的是一把礼仪佩剑。

        *H&W里琬和文的首字母很巧都是W，桥的原型是纳河畔的艺术桥，但挂爱情锁的传统是后来才开始有的

        他上次许愿又是什么时候呢？是七岁那年，不，六岁半，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父亲提要求。

        他说这话时带着点调侃，可神色却是极认真的。

        那年冬天雪很大，庄园书房里，小克莱恩站得笔直，下午的击训练里，他因为多问了句“为什么”挨了三鞭子，此刻伤痕还在火辣辣的疼。

        那时候的他，许愿时也会紧张吗？

        原来他也会紧张吗？他会，许什么愿呢。

        刚刚忙着看他，连自己要什么都忘记了。

        男人笑着把钥匙回她手里，“是不是还要许愿什么的？”

        老将军的手顿了顿，终于抬起如出一辙的湖蓝色眼睛来，这小兔崽子还没他大高，六岁就想要枪？真他妈生了个狼崽子。“那就证明你得上。”

        从那天起，击场成了小克莱恩的第二个家。天不亮就能听见“砰、砰”的枪响，枪托在掌心磨出血泡，结痂，又磨破，最后变成厚厚的茧。教官的藤条抽在背上：“手再稳点！”他就咬着牙多举半小时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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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了，”有天他听到大胡子教官和父亲的副官嘟囔，“这小混简直是为枪而生的。”

        而此时，却换男人睁开了眼，她把手放在前，无声地喃喃着什么，小脸也有些发红，还真是，虔诚的，和个小修女似的。

        克莱恩从来不过生日，可女孩不禁有点好奇，他小时候总归吃是该吃过糕过蜡烛的，那时的他，也会和现在这样吗？

        俞琬难得看到这个满脑子花招的男人有这样的时候，忍不住睁开一条，打量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锋利的眉骨在光线下投下阴影来，薄放松地抿着，金色睫封印了冷色调的眼睛，此刻的他乖得不得了。

        她还看见他结动了一下。

        她原以为会又听到那句“幼稚”，可没想到克莱恩挑了挑眉还真闭上了眼。

        那时候他的脸还圆嘟嘟的，却没有半点孩童的天真，站得笔直，神态严肃得和在参加检阅似的，那是他唯一一张过生日的照片，边缘标注是1918年，是他七岁那年。

        她不禁想起上个月在他书房发现的相册，照片里的小克莱恩站在生日糕前，穿着小西装，金发和现在一样全梳到后面，虽然是黑白的，但大概能估摸到是比现在还要浅点的金色。

        “还没...再等等...”

        “我想要自己的枪。”小克莱恩的眼睛亮起来，他是这么许愿的，也这样说出来了。

        “要闭上眼睛的。”她鼓起勇气，心快得像揣了只兔子。“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