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主,正是……"门房被兰泽目光所慑,"小主子们在玩投壶。"
"这是何人?可是府上公子?"
见兰泽入内,他骤然驻足,目光如钩,直勾勾钉在她上。
"你当本侯是纸糊的不成?"
兰泽无情的、简短的话语,如一盆雪水浇在周韶上。
周韶幽怨地摔门而出。
若她真是甄璇,失踪之后,必招甄府搜寻,但她实为微服私访,半月内章慈太后未必能察觉。
以兰泽的脾,是断不肯屈从周韶无理的要求,她几次提醒周韶任
的后果,周韶却将她的话尽作耳旁风。
这次对坐饮茶,二人针锋以对。
他见兰泽这般不近人情,心中邪念更炽,恨不能立时折辱这冷然的美人,令其哀哀求饶。
孤相对之时,她既不失态,亦无惧色。
"......"周韶默然片刻。
"侯爷若不怕甄家,不惧太后,尽施为罢。"
兰泽坐在案前,并未理会他。
"侯爷。"
周韶犹自威吓:“待甄府发现县主失踪,寻到本侯这里,见你我这般情状,怕是要将你许与本侯了。”
兰泽虽觉蹊跷,却也无心深究,她即便追问,这门房也未必敢吐实情,反倒误了正事。
“如今可由不得县主主。"周韶威吓
,”若不肯顺从,本侯自有手段留客,来人——”
兰泽染病,他难辞其咎。
"侯爷此言,是准备将药卖给我了?"
面对兰泽的冷若冰霜,周韶屡屡暴如雷,他的威胁皆被无视,反将自己气得七窍生烟,五脏六腑都似翻了个儿,恨不得把屋内的摆件全砸了。
虽说周韶曾见过兰泽容颜,便是情动之态也尽收眼底,然彼时兰泽神志昏沉,如今清醒相对,更令周韶心神漾,惊疑犹在梦中。
奈何这次出,她的随从本就不多,周韶又将上次阻拦的小厮尽数打发了,如今竹烟厅下人皆听他号令,且闻声而动。
"我们先走。"兰泽当即对银秋。
他将兰泽安置在临近院落,声称晚间要共进晚膳。
及至竹烟厅,周韶倒不似往常喝茶,反在厅中焦躁踱步。
门房惊叹不已。
几番挣扎间,局面难以控制,银秋呼声犹在耳畔,兰泽随从皆被带走,唯剩她一人被请回厅中饮茶。
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纵使任
,也不能亏待自己的女人。
兰泽暗叫不好。
他遂狞笑:"倒也使得,只是本侯见县主花容月貌,
留你在府中一段时间,共享欢娱,不知县主意下如何?"
他心底也暗自发誓,定要让兰泽屈服于自己,眼中只得容他一人,纵使她如今这般不近人情,又何妨?一旦落入他掌中,他自有大把光阴与兰泽周旋。
“侯爷说笑,甄府便是绝了后,也不会将女儿许至此吧。”
"不可能。"
兰泽只随意扫了一眼,本不理会,却见
旁门房神色慌张,不由心生疑窦。
周韶自有他的一番歪理。
“有劳你再去通传一声。”兰泽颔首。
待门房折返,兰泽便随其往竹烟院行去,途经侯府抄手游廊时,瞥见院中几个孩童围着一男子嬉戏。
既然过一日夫妻,多
几日又何妨?
耳边的清越之音,将他拉回俗世。周韶不肯承认被其所惑,故作跋扈:“怎地这般磨蹭?你的
还撑得住么?”
“好一张利嘴!有骨气!”周韶怒极反笑,"本侯倒要看你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