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形微垂，是很尊敬的姿态。

        说罢，郑婉有些迷茫地抬眸，又看向完颜晟，努力组织语言，尽量问：“可是...可汗有....事？”

        算算眼下又是快到开宴的时间，完颜晟愈发没了心思，刚想搪几句走开，不想匆匆一看，目光却是一顿。

        大约是饮过酒的缘故，少女呼其实并不算通畅，口的起伏带动着方才洇的布料在肌肤上积成一片浅浅的褶，隐约能透出下方通粉白的颜色。

        郑婉此刻面颊红，安静等他回话，衬着一双活脱脱像是泛着水光的眸，看得人越发口干燥。

        尤其是方才洒了些酒上去，随着郑婉有些紧张的呼，雪白的肌肤透出些粉色，被透的衣料姣好地包拢住了剩下的风光。

        丛雨还在拼命想出路时，郑婉忽然起了，一把将她扯开，冷冷斥：“放肆，惯了你这几日，怎么越发没了规矩，本也是你能随意拉扯的？”

        丛雨声音有些发抖，却也一时想不出个法子，只能尽力翻译了出来。

        完颜晟视线突然被打断，不由不悦。

        入目的脸同可汗给人的感觉很像，五官狂，虽算是有些少年气，眉眼间却隐约有子戾气，此刻盯着她的眼神有种太过明显的侵略。

        郑婉闻言皱眉，缓缓抬眸，正正瞧见比她长不了几岁的一张年轻面孔。

        若是这位五少主此刻起什么邪心，即便是她拼上一条命，郑婉也是跑不掉的。

        南宋的衣服向来很严实，形总是被包的很模糊，但偏偏完颜晟的位置有些讨巧，垂眸瞥下去，隐约能透过有些松的领口瞧见被勾勒出轮廓的起伏线条。

        完颜晟瞧着她这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下也了然，随即叹了口气，看向她放在窗边的酒樽，“酒烈伤，公主伤还未好，定要注意。”

        他盯着丛雨，目光染上几分阴鸷，阴森森：“本王面前，有你这个贱说话的份？”

        只是这样看着，便能隐约感觉到柔的隆起漾在眼前，震颤如苞。

        无论怎样，她也还是可汗的女人，即便再不得，若是叫人发现，也的确是麻烦。

        郑婉手略微一抖，下意识起。

        她隐约意识到什么，心下越发惊慌，眼下的档口，却也只能小声用汉话同郑婉先提点：“公主，五少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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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丛雨的转述后，郑婉认真摇了摇，“这是我自家乡带来的石榴酒，酿造时加了不少补品，平日里喝上些对子无害的，”大约也是醉意上，少女像是忘了什么礼节桎梏，直接将那酒壶拿起来往完颜晟面前一递，“少主可要试试？”

        半满的酒晃晃，洒了不少在衣襟上，烈的酒香氤氲开。

        完颜晟一时盯着入了神，半晌不说话。

        听她冷不丁提起可汗，他方才还壮起来的胆子此刻倒有些后劲不足。

        咬牙片刻，她闪挤到了郑婉跟前，又重复：“不知五少主有何吩咐？”

        他不由又有些心猿意，随口：“无事，不过是看公主一人饮酒，神色落寞，想过来问问，可有什么伤心事？”

        他们里近来门庭冷落，越发无人在意。眼下周围的侍卫也都被安排去小年宴附近驻守了，偌大的里，竟只剩她与郑婉两人。

        郑婉闻言，似有片刻失神，目光停滞着点了点，随后又回神般，苦笑着摇，“没有。”

牢地定在郑婉上。

        眼下虽有些狼狈，郑婉却也顾不得什么，只拘谨低眸，有些磕磕绊绊地用很生疏的语调开口：“见过五少主...”

        郑婉眉轻蹙，下意识看向一旁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的丛雨。

        丛雨心觉不对，抬眸悄悄一瞥，正好瞧见这大逆不的一幕。

        完颜晟见郑婉又近了来，神色稍缓。

        丛雨额上不由一层冷汗。

        她虽来了前凉这些时日，日常却是习惯着汉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