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只就这么依偎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
“就……就这样?!”莱纳斯大失所望,不死心地追问,“后来呢?它没把小兔子吃了?”
“笨,”伊莉丝曲起手指,在他光洁的额
上轻轻敲了一记,“后来它们当然就成了好朋友啊。”
“这算什么故事!”他捂着额反驳,一脸“你骗小孩呢”的表情,“哪有熊不吃兔子的?那一定是只坏熊,或者傻熊!”
“因为这本来就是个童话啊,”伊莉丝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了
他柔
的
发,“我想说的是,有时候你害怕得要命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能温
你的力量。不试试看怎么知
呢?等
好利索了,试着出去走走吧,莱纳斯。外面的天空,可比从城堡窗
里看到的四四方方那一小块,要蓝得多,也大得多。”
“出去了又能怎样?”他挥开她的手,又想翻背对她,这次却被伊莉丝眼疾手快地捧住了脸,像捧住一颗
乎乎、弹
十足的水晶球。
“我生来就是颗‘弃子’,从小到大都一样,没人在乎我去了哪里,了什么。”男孩的声音被挤的有些
糊。
“内心匮乏、灵魂空虚的人才毫无魅力,”伊莉丝直视着他灰蓝色的眼睛,语气认真,“一个连自己都不爱、都不珍惜的人,又怎么能指望别人来爱你、珍惜你?再说了,”她话锋一转,带了点戏谑,“我看你平时在我这儿不是能说会
的吗?怎么一碰上那些人
就打结了?听我的,下次再有人敢给你脸色看,你就送他一句——‘去你m的!回家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驴脸吧!’”
“噗——”
莱纳斯一个没忍住,笑出来,连日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郁瞬间被冲散了大半。
“那好,”他顺着伊莉丝的话,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快意说,“下次我就让伯父从护卫队里给我特批几个好手,干脆把他们堵巷子里挨个揍一顿!”
他指的是那位平日里对他还算关照的长辈。
“你伯父?”伊莉丝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锐地捕捉到这个称谓,“他现在掌
着护卫队?”
一丝异样的警醒掠过心。
“嗯,你应该有印象,”莱纳斯点,没察觉她神色的变化,“就是总爱
着
高礼帽,看起来派
十足的那位。”
“高礼帽……高礼帽……”
伊莉丝将这名字在齿间反复咀嚼,音节像冰冷的石子投入心湖,激起一圈圈不详的涟漪。
记忆的碎片骤然拼接——隶少年惨死那晚,在人群中架桥拨火、煽风点火的,不正是那个总
着高礼帽、一脸
貌岸然的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