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白玉藻偏过。

        「对不起。」白鸿蒙好像有些慌了，像个错事的孩子一样跪在白玉藻边。

        「你把我当什么了？！」

        白鸿蒙锲而不舍地握住白玉藻的手，微凉的手掌发力，噗地将匕首抽了出来。对自己前那个汩汩涌出鲜血的口子不为所动，只是手还有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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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沾染鲜血，白玉藻无助地遮住了自己的脸。

        太傻了，她真是太傻了！她怎么能相信魔会向善？怎么能相信魔的承诺呢？

        「在这里。」他轻声说。

        魔，这就是你摧毁一个人的方式吗？

        「魔尊大人你的工吗？之前那些乖巧都是你装出来和我虚与委蛇的吗？呵，如果你想要的就是这样，不如行行好让我死了算了！」

        白玉藻咬牙，又把匕首望里了几分，整把匕首只剩下手柄还在外面。白鸿蒙闷哼一声，不自觉地颤了颤。

        这几百年来不论妖族如何夹中求生，修炼如何艰苦，白玉藻都未在人前掉过一滴眼泪。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明明献祭自己都不怕，为什么此刻会这么痛苦？

        就这么握住白玉藻温的手，白鸿蒙再次将匕首抵在自己的口，肉骨骼下是动的心脏。

        那点渺茫的希望全寄托在白鸿蒙的良知上，祈祷未完全被魔同化的蛇妖本还心存善念。

        「对不起。」

        可笑的是，怎么样苦心教化好像都没有用。怎么说，那都还是魔啊，代表这个世界阴暗面的东西??她真的能到吗？

        「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你全忘了。」

        「开！」白玉藻皱紧眉，一脸厌恶地甩开白鸿蒙的手，那匕首也跟着在口的血肉里搅动，让白鸿蒙又是倒一口凉气。

        「歉有用吗？」白玉藻好笑地看着他，「你下次还会再犯的。再作贱我一次。我，又能奈你何？」

        她原本觉得十年百年如一日地静修，望着三生阁外的云，守护好妹妹和族人就是她这辈子的意义。

        冷血动物的冰凉感冰水一样浇在白玉藻手上，让她又一次忍不住躲开。白玉藻抹去眼角的泪水，一抹血色顺势点染在她脸颊上。那对淬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鸿蒙。

        「我??不是，不是那样的??对不起。」白鸿蒙费力地着气，鲜血自伤口缓缓出，顺着苍白的肌肤向小腹。他缓缓抬臂，想要抚上白玉藻那只握着匕首的手。

        白玉藻教过他如何歉，女妖现在好像生气了，他应该歉。

        她太弱小了，在魔君的绝对力量面前，她本无可奈何！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哭过第几次了，把脸埋进手间，白玉藻衣不蔽地缩成一团，肩膊一耸一耸的。

        那双红色蛇眼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我的心脏，要再偏右三寸。」

        「呵呵」白玉藻冷笑，「魔君不是很会忍痛吗？出这幅样子装给我看？」

        白玉藻电一般地收回了手，匕首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我知！！」她的声音带了几分歇斯底里，「我知又怎么样呢？我不能杀你！你就是拿准了我不能杀你才这么戏耍我，对吗？」

「混。帐。」白玉藻从牙里挤出两个字，金般的眼眸里盛满怒气，整个人气得发抖，「你不要脸！你骗我！你明明答应我了，没我的同意不能碰我的??」

        白鸿蒙爬了两步，带血污的手攀上女妖在外的肩膊，然后摸索着覆上白玉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