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動我。」

不想讓妳擔心。」

        Medea歎了口氣，她深知好友的秉，今天不說清楚她是不會放她走的了。

        「哇～生氣了～」安雅伸手替她把沾濕的餐巾抽走，還不忘補一槍：「看來是真的有進展啊。」

        安雅見狀反倒笑了出來，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反應一樣地舉起雙手投降狀，「好啦好啦，安心啦，我嘴巴很緊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她聲音壓得低了一點，「那晚慶功宴之後，I.N送了我一條項鍊，說是謝謝我救他。」

        她頓了一下，又湊近些語氣輕快地說：「而且也只有像我這種認識妳很久的人才看得出來啦。那幾個男孩掩飾得很好，一般人只會覺得妳是保鑣姐姐，帥到上熱搜的那種。」

        「哎喲～這麼堅決？」安雅挑眉，卻一臉不信，「妳確定？我看那些照片、影片——尤其是那幾段後台畫面，鏡頭沒對著的時候，那些男孩的眼神都快把妳吃了好嗎？」

        Medea沒說話，只是將酒杯轉了一圈，冰塊在玻璃中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還有知城，也送了一條。」她語氣平穩得像在念工作報告，但手指卻不自覺地敲了敲桌面，「說是想表

        「蛤？項鍊？」安雅瞪大眼，「那種會在戀愛漫畫裡出現的？」

        安雅笑了，杯子一仰，把酒喝了個乾淨，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貓看著剛進籠的老鼠那樣，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此刻的沉默，讓安雅的八卦雷達瞬間高高豎起。她眼睛一亮，整個人往桌子前傾了半步，手肘撐著桌緣，嘴角揚起一個明顯帶著期待的笑。

        「哼，我讓人開怪手。」安雅翻白眼，過了一秒才小聲補一句：「下次真的有事，能不能先告訴我？」

        Medea點點頭，舉杯碰了她一下，「敬，會用怪手揍朋友的壞女人。」

        「欸欸欸──不是吧……」安雅拉長語尾，眼神像貓一樣明地掃過她的臉，「妳不會到現在還有事情瞞著妳最好的朋友吧？」

        「說真的——」她湊近些，聲音壓低，像是在餐桌下丟下一枚煙霧彈，「你搞到手沒有？」

        「可是我今天最想喝的酒，就是妳嘴裡倒出來的八卦啊。」安雅笑得燦爛，舉杯朝她晃了晃，「來吧，再喝一口，把那些『只是工作』、『只是巧合』全都吞下去。老娘等這故事等很久了。」

        安雅瞪了她一眼，然後撇撇嘴：「你這樣我更想揍你一拳。」

        Medea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語氣乾脆又冷淡：「什麼都沒有搞到手，我只是去工作的。」

        語氣淡得幾乎聽不出起伏，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輕忽的冷靜與距離。

        她湊得更近一點，低聲補了一句：「我猜，是那個最會Rap又最愛在妳邊轉來轉去的傢伙，對吧？」

        Medea沉著臉，看著安雅手機上那些角度詭異卻捕捉得極準的畫面，只覺得太陽有點。

        Medea狠狠地瞪她一眼，「妳在胡說什麼？」

        Medea深一口氣，扶額，「我是回來喝酒的，不是接受妳審問的。」

        她拿起啤酒一口喝掉剩下的半杯，像是藉此壓下被安雅拱出來的臉紅與煩躁。

        她語氣愈來愈曖昧，還不忘挑眉補上一句：「我可是連妳哪年初吻是誰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欸……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她放下酒杯，視線略微飄移，像是在整理思緒。

        Medea額角青一，將酒杯放下，用力地說：「妳再說一句我直接把酒瓶妳嘴裡。」

        她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將安雅遞得太近的手機螢幕推開了些：「這都是捕風捉影。你這樣會害Stray      Kids被粉絲殺掉的，不要亂說話。」

        「靠。」她低聲咒了一句，趕緊抽出餐巾紙拭，但耳卻止不住地泛紅。

        那句話落下的瞬間，Medea本來正端著啤酒杯，手指一個不穩，「啪」地一聲，整杯酒了出去，體沿著杯緣潑灑，直接濺到桌面上，連裙擺都被潑濕一小角。

        「哎喲，這反應～這反應可不是平常的冷面姊姊會有的喔。」安雅樂得差點從椅子上下來，笑得直拍大。

        「我又沒點名是誰。」安雅抬眉，笑得像貓抓到了線球，「但妳這反應已經把答案寫在臉上了啦。」

        她打開手機，一邊翻相簿，一邊嘴角微微上揚，「妳看這張，鉉辰走過紅毯的時候，眼角都快黏在你上；這張，Felix假裝整理袖扣，結果整個人側著看你；還有這個——知城在舞台上偷偷對你比了一個什麼奇怪的小手勢，網友還在猜是不是內暗號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