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他声音很轻,“最近看新闻,感觉气氛有点怪。”
诞节当天,太平山别墅的电话响了。
他点了一支烟,靠在窗前安静地完。
“嗯。”
电话那安静了几秒。
“是我,沈时安。”
沈纪雯声音低了一些:“不是不清楚。只是……现在这样,不是哪家一个人能撑的。”
“嗯,”她笑了一下,“外面全是圣诞装饰,妈妈还叫我去中环拍张合照。”
她语气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哪位?”陈伯犹疑。
两人一时无话。他指尖轻轻点着桌上的传真纸。
“考虑看看。”
沈时安靠着落地窗站着,声音尽量平稳:“是我,你回香港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是啊,也快过年了,要准备春酬了。”
“……你说地产那一堆?”
“好。”
“还行,就是有点时差,脑子还没转过来。”她顿了顿,又说:“你那边呢,新加坡是不是更热?”
“什么意思?”
“不过,她最近确实很忙。”她说,“每天见很多人,也不怎么吃饭。我也在帮忙。”
陈伯愣了愣,还是转了内线。
“你最近呢?”她换了话题。
她笑着说:“我要被赶下楼吃饭了。”
“没什么。”他语气很轻,“就是,提前知点不好,也比太晚知
强。”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你要是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别扛。”
陈伯接起,对方语气礼貌,说要找纪雯小姐。
书房里,沈纪雯正在翻去年底的财报,电话铃响了几声,她接起来,轻声说:“喂?”
“你还听得出来?”
“你刚鼻子的时候语调短了一点,应该是喝了好几口冷的。”
电话挂断。
他慢悠悠地说:“听声音像三杯。”
他语气温和:“太平山那边,今年是不是比往年还热闹?”
“那边进进出出的人多吗?”
他低声应了声:“你还好吗?”
他“嗯”了一声。
她哼了一声:“我就喝了一杯。”
她没再深说,只轻声带过:“你别因为看新闻顾不得吃饭了。”
他沉默几秒,缓缓:“是。”
“妈妈说只是短期震。”她语气淡淡,“但我不太信。”
他没接话,只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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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逗笑了:“你别在新加坡读书了,改行去特工吧。”
“差不多。年底本来就乱。”
他轻笑:“那你也别喝太多咖啡改财报。”
“热得没季节感。”
“我有在看。”
沈时安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