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詩閱看著他靠近，脈搏得愈發響亮，像戰鼓在耳邊回響。“這……這是我們學校的老教學樓了，平時沒什麼人來，所以才比較容易約到空教室。”她輕聲回答，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隨著他，臉頰微燙。

        最後一個悠揚的音符帶著余韻落下，允詩閱十指輕盈離開琴鍵，柔軟地交疊放在上。她側過臉看向他，清亮眼眸中帶著幾分期待與緊張：“怎麼樣？我……我彈得還好嗎？”

        衛臨安靜地坐在她旁，目光專注得近乎痴迷地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安靜地觀察她彈琴時的模樣。不再是往日那個帶著幾分疏離的允詩閱，此刻的她，恬靜專注，認真生動，像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的湖面，看似平靜，深處卻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波瀾。他的目光從她柔和的側臉輪廓，到她靈動躍的十指，結不自覺地微微滾動。

        這一次，她的琴聲不再顫抖，而是明媚而自信，像月光在她指尖綻放。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她微微低垂的側臉上，勾勒出她眼睫的弧度，柔和而耀眼。

        世界彷彿靜止了一秒。下一刻，不等允詩閱從他突如其來的誇贊中回神，他的體已微微前傾，微涼的便輕柔地帶著試探與珍惜的意味覆上了她柔軟的嬌。這個吻，輕如羽拂過，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滾燙溫度，溫存得完全不像他平日的張揚。

        “那就關燈好了。”衛臨緩緩抬頭，那雙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炯炯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加掩飾的慾望。他的語氣卻又低醇沙啞得像在引誘。說完，他便慢條斯理地從鋼琴椅上站起，邁開長，不疾不徐地朝著教室門口走去。

        他走到教室前方，隨手將雙肩背包甩在近門的課桌上，動作利落而漫不經心。接著，他在她旁的鋼琴長椅上大喇喇坐下，老舊的木椅發出一聲“吱呀”呻。允詩閱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留出一掌的距離，卻依舊能感受到他上淡淡的汗味與體溫，混著夜風的清涼，鑽進鼻息，讓她心慌意亂。

        允詩閱徹底驚呆，整個人僵在原地，臉頰瞬間燒紅。她下意識伸出手，輕輕推開他，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嗔怪與嬌羞：“你……你怎麼又親我？”她慌忙低下頭，濃密的睫如受驚的蝶翼般紛亂顫抖，努力掩飾眼底無法掩藏的羞澀與慌亂。

        衛臨的目光依舊牢牢停留在她近在咫尺、寫滿期待的小臉上。他漆黑瞳孔里分明映著她略顯忐忑的嬌俏影子，那眼神深邃得像是要將她的靈魂進去。他忘了眨眼，忘了呼，只是痴痴地看著，許久，才從嚨深處用一種近乎喑啞的聲音低低說：“很好。”

        允詩閱心如擂，體因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而僵了一瞬。她忙伸出手抵在他堅的膛上，用細若蚊、帶著慌亂與祈求的聲音低聲：“別……別在這裡……這裡是教室……萬一……萬一有人看到……那，那該怎麼辦？”她的聲音因緊張而微抖，那雙原本用來推拒的小手，此刻卻不受控制地牢牢抓住了他T恤的衣擺，像在尋求依靠。

裡的對視，讓整個教室都瞬間變得熾熱。

        他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左手卻在此時不動聲色地帶著不容拒絕的力環上了她纖細的腰肢，輕巧一帶，便將她柔軟的體更加緊密地拉向自己。沒等她反應，他滾燙的已準確落在她感到輕顫的頸窩。溫熱的呼噴灑在她細膩的膚上，帶起她一陣難以抑制的輕微戰慄。

        “這樓怎麼這麼偏？”衛臨率先打破沈默，聲音因疾走帶著微，語氣夾雜著他特有的漫不經心。他邁開長，步子隨意卻堅定，徑直走向她。

        “既然要我陪……那總得……付出點相應的代價，不是嗎？”他將臉頰緊貼她溫熱的頸側，極低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與得意。他的卻在她感的頸間肌膚上貪婪地連啃噬，像在細細品嘗她的溫度與甜香。

        “我是叫你過來陪我練琴，又沒叫你過來親我！”允詩閱被他無賴的模樣氣到，猛地抬頭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刻意的倔強。只是，那張早已紅透的俏臉，像熟透的蘋果，讓她強的反駁顯得蒼白無力，反而更添拒還迎的嬌媚。

        衛臨見她這副羞帶怯的可愛模樣，嚨里發出一聲沈沈的輕笑，眼中閃過玩味的光：“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他的聲音低醇富有磁，帶著故意挑逗的曖昧，尾音拖得又長又緩，像小鈎子般勾著她的心。

        “你繼續彈，我陪著。”他側頭看她，嘴角噙著一抹笑，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溫柔。

        “嗯。”允詩閱點點頭，角彎起，口的那團不安漸漸被一種莫名的心安取代。她深口氣，十指重新落在琴鍵上，德彪西的《月光》再次從指尖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