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拧开水龙。冷水拍在脸上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你手机相册第三页第七张照片..."水声掩盖不住他话语里的恶意，"是上周在夏正源家拍的吧？"

        我僵在原地，冷水顺着下巴滴在洗手台上。那张照片里，我穿着夏老师的衬衫，背景是他卧室的落地窗。

        浴室里只剩下水龙的滴水声。陈默把手机放回洗手台，双手撑在我两侧，镜子里他的影完全笼罩住我。

        「电话也不接？」

        "喂？妈..."我的声音发紧。

        陈默却笑了，伸手按下接听键，甚至贴心地开了免提。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这副被玩坏的样子...如果夏正源看到，会怎么想？"

        我没回答，只是低盯着洗手池里的水渍。陈默忽然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看镜子。

        我咬着没动，陈默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打字。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别――我自己回！"

        "明天开始，"陈默从背后抱住我，手指在镜面上画着∞符号，"每天放学都要来我这里报到。"他的膝盖进我双之间，"否则这些照片..."

        "撒谎都不熟练，"他低笑，"怎么瞒过夏正源的？"

        我正用冷水拍着脸，手机突然在洗手台边震动起来。屏幕亮起，妈妈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出来：

        雨声渐渐小了。我盯着窗帘隙里透出的微光，数着电子钟动的数字。凌晨三点十七分，陈默的呼变得绵长，扣在我腰间的手也稍稍松开。我小心翼翼地挪动，却在即将成功逃离时被猛地拽回去。

        陈默突然凑近，几乎贴上我的耳廓："告诉她，我们在数学题。"

        电话那突然沉默了几秒。

        陈默打开床灯，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毫无睡意。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掀开被子："一起去。"

        "哪个同学家？"妈妈的声音带着怀疑，"林小雨？还是周婷？"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黑暗中，

        "你们在复习？"

        「你在哪？」

        窗外突然划过一闪电，照亮了他镜片后疯狂的眼神。

        我伸手去抢，他却抬高手机，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腰，把我按在洗手台前。镜子里，我的眼眶发红，嘴微微着，锁骨上全是他的痕迹。

        妈妈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句："明天早点回来。"就挂断了电话。

        "想去哪？"他的声音清醒得可怕。

犬齿轻轻磨蹭着，"夏正源明天会闻到的。"

        我僵地重复："在...在数学题。"

        "是...是竞赛班的..."我结结巴巴地说，"在...在陈默家..."

        "去睡觉，"他松开我，随手关了灯，"明天还要去图书馆。"

        「在同学家复习，雨太大，今晚不回去了。」

        "...嗯。"

        浴室镜子里映出我浑青紫的惨状。陈默靠在门框上，目光扫过我间的狼藉："需要帮忙清理吗？"

        "陈默？"妈妈的声音陡然提高，"那个教育局陈局长的儿子？"

        发送键刚按下去，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铃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刺耳，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进洗手池。

        "...厕所。"

        "告诉她，"他贴近我的耳朵，声音又低又哑，"你在同学家过夜。"

        他挑眉，把手机还给我，但手臂仍牢牢圈着我的腰，像是随时准备夺回去。我深一口气，颤抖着打字：

        陈默从背后伸手，拿起我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动。他的呼在我耳后，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我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陈默的手指在我腰侧轻轻划着圈，像是在提醒我他的存在。

        我猛地闭上眼，但陈默已经扳过我的脸，吻了上来。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牙齿磕到嘴，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要回吗？"他低声问，语气里带着恶劣的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