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官方的话飘进耳朵分外刺耳,他既无语又无奈,被她有意无意释放的疏离搅得脑子一团糟,生怕自己突然发疯干出什么过界的事。
“在高考之前,我一定回来。”
“她回学校上课了,每天准时准点上下学,回家后刷题刷到很晚。”
南的工程问题的确很严重,他刚到便
不停蹄地下到工地了解情况,一大堆麻烦事接踵而至,他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吃饭睡觉的时间,期间很多次想给她打电话,忍住了,因为不想听她用冷漠的语气喊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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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悔了?”他哑声问。
“嘟....”
他莫名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不知自己该怎么才能改变这一切,或者回到原来的样子,回到她无条件地信任和依赖自己的瞬间。
拨过去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直到快挂断,冒出一个清甜的女声。
男人陷入无尽的沉默。
他疲倦地额角,“怎么了?”
秦微拉开房门,听到后的低语,“晚安,叔叔。”
出差的这段时间,小达会准时向他汇报听雨的情况,让他在繁忙公事中拥有一丝
息的空间。
“你改变不了你的份,我也不可能放下这段仇恨,我们注定是对立的,与其把双方折磨得遍
鳞伤,不如现在分开,彻彻底底地分开,以后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
秦微冷笑一声,“你连等我回来都等不及吗?”
“你回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她轻轻气,努力抑制哽咽的哭腔,“你知
吗?我每天都会路过你的房间,想到我们曾经在里面发生过的事,我觉得自己特别脏,我怎么可以蠢到和傅滢的表弟上床,天真地以为自己以后真的有人疼。”
听雨笑了笑,“晚安。”
——
秦微走到窗前点燃一烟,吐出的白雾逐渐模糊神智。
话说微哥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秦伯伯已经帮我找好合适的房子,我这两天就会搬走。”她淡定地打断他的话,顺便截断他差点说出口的思念,“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他闭了闭眼,出一声重音,“晚安。”
秦微挂上电话,闷抽了几
烟,终于说服自己给她打电话。
“我必须到。”她语气坚定地说:“因为我是宋宁的女儿。”
*
他好想听见她的声音。
听雨宝宝我们走,不靠谱的男人不要也罢。
称呼变了,意味着份也变了,意味着他们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秦微眼眶红透,心痛得快要窒息,“你得到吗?”
“好。”
半晌,他卷着满腔失落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手,嘴里冒出一句,“晚安。”
“喂。”
话说到最后,小达轻轻叹了一声,“微哥,你什么回来?”
秦微呆呆地伫立在黯淡的走,闭着眼睛深呼
压抑情绪。
“我知。”
她捧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缩在角落里自行疗伤,她好累,累得快要没力气了。
“嗯。”
“虽然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小听雨一直在
抗,看着好像
正常,其实内心全是伤口。”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她考了年级第二,拉着千禾吃了一顿烤肉,那天她喝了一点酒,笑得很开心,回去的路上却哭了,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她卸下漂亮的美甲开始自己剥糖炒栗子,因为吃太多导致积食,胃疼了整整一夜。”
撒谎,我明明听见了。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淡然开口:“叔叔早点休息。”
没有。
秦微想,假舅舅大概是真的当上瘾了,强行割开时肤连着血肉,是让人难以承受的阵痛。
秦微沉默几秒,慢悠悠:“小
达说你经常学习到很晚,要注意休息。”
“——砰。”
它正在哭,哭得歇斯底里。
她沉默不语。
次日清晨,秦微自行去机场,留下小达负责照顾她。
“哥,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
欸,外面下雨了吗?
“听雨。”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窗外,漆黑一片的视野里印有她明媚的笑脸,“我...”
那声“叔叔”准踩中雷区,秦微猛地掐爆烟盒,
音隐隐颤抖,“谢听雨,你是真的很懂怎么往我
上
刀。”
这句话无异于把后路堵死,谁也迈不过去。
他心猛颤,“是我。”
“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也不想再被任何人伤害。”
他明白释怀是一件艰难且漫长的事,听雨子好强,这么多年除了妈妈外或许她只在他面前真正服过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很信赖自己,甚至用
交换她也觉得值得。
祝你一路顺风。”
房门应声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