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黏糊糊怪不舒服,心说这地方怎么连个垃圾桶都找不到。
他感觉自己浑上下都冒着热气,心却凉到谷底。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水池,疯狂地汲取水源后,又去便利店拿了两瓶气泡水,转眼的功夫,这祖宗就不见踪影了。
他的声音都高了两个度,白亦行偏瞧他一眼。
白亦行慌乱地逃下车。
成祖哼笑,低眼去看她出血的位:“还能不能走?”
孟让反应过来,跺跺脚,把冰淇淋藏在背后,生怕失了面,笑着回答:“当然。”
成祖大步星朝她走过来,岂料人越走越急,她高跟鞋踩空在一个石
中,男人手疾眼快扶住她双臂。
路过印度街区,震耳聋的音乐以及香料和咖喱的味
在高温发酵下
烈得直叫人发晕,孟让几度快
不住,热得后脑勺发懵。
白亦行蹙眉,“是你的店?”
白亦行觉得没趣,低声说句有点想虎虎了,然孟让本没顾上,只着急
理手中冰淇淋。
这大概是白亦行一生中低最多的时刻了。
她孤一人伫立在海边许久,
边少许异国游客匆匆而过。此时正午,日
高晒,海面上风平浪静,天空万里无云,整个槟城仿佛就此沉睡,安静地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
有人用英语说:“这种情节我一般在电影中看过,没想到能看到真人秀版,我要发Facebook。”
白亦行气
霎时,声音引车上人视线,纷纷看向她。白亦行面上难堪,忙不迭拉下帽子想要遮住脸,抬眼的功夫,正好与往后视镜瞟的司机对上眼。
白亦行忙抓住他胳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埋怨:“叫你放手你就放手啊!”
白纪中和何柔喧去世后,白亦行就再没回过槟城,逛着逛着就转到了海边。海面上依旧停着那几艘锈迹斑驳的货船,只不过这次船和船
画满了五颜六色的涂鸦,旧与新的结合就像是两个时代的碰撞,沧桑而浮华。
白亦行手机响起,她抹掉眼泪,调整情绪:“白亦行,您好。”
白亦行不耐烦地伸手推他,“别碰我!”
此时来司机将车停下,并大声提醒:“张弼士故居到了,要下的抓紧时间哦。”
后排有两对外国情侣笑盈盈地看着不说话。
成祖瞧她一眼,接着放开双手,人差点没站稳地往后倒,后脚跟也磕在石缺口,当下血就
出来了。
她收线抬脚就走,正巧来了辆绿色公交,白亦行想也没想就钻上车,投了两张纸币,又见靠车门前面仅剩的单人座,她径直过去坐下。
前面阿姨用来语劝:“小姑娘,追车这很危险呐。你不要搞得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会得不偿失的。”
殊不知他那些小动作,她借着橱窗反光看得一清二楚。
成祖敛住笑容:“白小姐,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你现在是在对着唯一一个能救你的人发脾气?”
了吗?”
成祖挠了挠眉角,笑着说:“你不是要包店吗?”
白亦行冷冰冰:“不用了,我不需要。”
立时就有好多爷爷开口:“叫她下一站下车吧。”
“哟,槟城没有交警也不是让这样开车的。”
手里的冰淇淋早已化开,沿着他拇指溜到手臂内侧,滴落到他鞋尖
,顿时
引一窝蚂蚁。
成祖立开车追上去,又调转车
一脚油门追着公交并行。
成祖勾起嘴角,乘胜追击:“白亦行,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给你歉!你下车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白亦行说:“都怪你。”
对面公交站台,往前几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黑色车。
成祖微顿,才说:“您好,我是成祖。”
白亦行视线紧锁,语焉不详问:“你跟踪我?”
白亦行握着电话下意识转,左看右看时,那黑车滴了声。
她的座位正好靠窗,成祖摁下车窗,他一边顾着前方的路,一边冲着她大喊:“白亦行,你别生气了,我给你歉还不行么!”
这下把孟让急坏了,他脸色大变,打电话发现祖宗不接,又只好无苍蝇般找了不下三个街区。
成祖不答反问:“白小姐,这么热的天,你要不要上车详谈?”
白亦行恨不得找个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