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多面上带笑，咙吞了一口口水。

        “你走之后，我和他聊得还满愉快的。”

        “晚上他送我回来，还把我送到寝室楼下。”

        原来如此——他其实也会送别的女生回来。

        赵多的笑像生了锈，卡在她的脸上。

        “这样啊？”她努力控制声音，不让它听上去像是发抖，她睁大双眼，一眨不眨，“那很好啊。”

        曹曦华的面孔扑上两抹害羞的浅粉色，“阿，接下来……”

        “我在想……”

        “你觉得我和他圣诞节那天有机会吗？”

        “圣诞节？”赵多问。

        “对啊，圣诞节那天学校不是要举办舞会吗？我就想……我就在想……要不要邀他一起舞，到时候再看看情况。”

        “你觉得呢？”

        赵多笑一顿，她赶紧说：“很、很好啊，圣诞节舞会……你一定可以和他舞的。”

        曹曦华抿笑，“舞也不一定能说明什么啦，”她突然忧心起来，“那天肯定很多女孩要和蒋洄。”

        赵多心里一沉，她先前期待过和蒋洄一起舞，却没想到过这一层。她瞬间能理解曹曦华的担忧，了手掌，传递着鼓励的力量。

        曹曦华得到室友鼓励，边浮起温的笑意。两个女孩就着蒋洄和恋爱的话题这么聊了一会儿，曹曦华见聊得差不多，问赵多要不要进寝室。赵多本来打算让曹曦华先进去，一个人留在阳台里郁闷，但怕她一个人伤感，会引起郑楠和大小姐的注意。她怕她们来问，就也随着曹曦华走进寝室。更何况……就算要伤心，和留在阳台冷风比起来，那肯定是回到开热空调的寝室比较好，她是伤心感情问题，又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走进寝室，赵多忙碌起来。她最近有太多事要理，司徒滢的单子就首当其冲。司徒滢很大方，约好当天就先打来一分款子。她这么主动，弄得赵多都不好意思。这几天一直扑在帮司徒滢她们社团画图和帮她们社团拍照的准备上。

        直到熄灯，赵多爬上床，一个人躲在黑暗里，盖上被子，两眼却睁了很久。耳朵旁是室友们熄灯后仍旧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学校的熄灯时间没什么真实的约束力，该玩手机的还是玩手机，该和情人打电话的也没闲着。赵多也没睡着，就那么睁着眼，盯着黑暗里虚空的一角。良久过去，她才发出一声谁都没听见的叹息，埋入被窝里。

        司徒滢和赵多约了两天，平安夜和圣诞节。平安夜那天是周六。大小姐和郑楠也陪着赵多去了，司徒滢学校的圣诞派对，她们还是决定不去玩，但听说司徒滢学校在平安夜还举办一场小型聚会，大小姐就想着和郑楠赵多她们去玩一玩。

        赵多从大小姐车上下去，司徒滢已经等在学校大门口。看到只有赵多和大小姐郑楠，她那颗八卦的心还是不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