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听不清。

        关纾月不能确定关承霖是否真的听懂。

能力，那你就试试二十一天法则！只要坚持二十一天不扰我，你肯定能习惯！听懂了吗？”

        宁迩说这叫患得患失，很正常，也没什么大不了，多熬几天自然就能到不在意。关纾月觉得有理，并对自己强制执行了二十一天法则。

        她清空大脑的杂念，转紧紧贴住宁迩的小腹，在新妈妈的安抚下树起一座崭新、牢固且唯一的庇护所。

        没过多久，快递公司的人上门取件，她替还在打包的安柊开了门。

        关纾月和安柊刚妥善办完离婚手续，她坐在客厅里，等着前夫收拾私人物品。

        关纾月疑惑上前，发现家门口悄然无声多了一盆绿植，下面还压着一封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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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成习惯的第一天，梅雨如期而至，空气且略带腥气。

        三天、七天、十五天……

        关纾月坚持了二十一天的习惯又要重再来。

        现在，她依旧没有过问，但他主动在信纸中出了解释。

        最后四个字说得格外重，关纾月的心脏被震得咚咚直，以至于电话那的回应落到耳朵里也显得轻飘飘。

        劝退另外一位官杀的过程相当顺利，本不算什么难题，甚至比离婚还要容易。

        他说“晚安。”

        她甚至重来了整整十二次，直到步入又一个三月。

        他说他要出远门了，希望她能照顾好他的宝贝，千万不能让它开不出花。

        他好像说了“听懂了”，也好像说了“对不起”。

        随后她猛然察觉，关承霖刚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并非“再见。”

        盆中无花，但她认识那叶片，是之前在花店二楼阳台种着玩的品种。

        一种相当诡异的开心。

        无论怎么集中注意力，她都抓不住关承霖模糊的声音。关纾月索放过自己，果断挂断了电话，没再给出任何答复。

        就像往常睡前的告别一样，轻柔、贴，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快递员确认过地址和件数后，抬起一个装满冬季衣物的纸箱走向电梯厅，走了两步又回过，拜托关纾月帮点小忙。

        她以为正式结束的事情似乎仍未画上句号，某种隐隐的担忧依旧挥之不去。

        “美女，门口的花盆能挪一下吗？有点挡路。”

        即便关承霖在那之后真的到了不再靠近，她还是会无意识地打开通话记录或对话框反复查看，这种不明确的告别让人放不下戒备。

        取得成功的关纾月如释重负。

        无形的力量将她笼罩，此刻任何烦恼都无法侵袭她的世界。关纾月闭上双眼畅想着不依附男人也能抵达的美好未来，对不再畏惧困难、勇敢面对挫折、击败分离焦虑的自己夸了又夸。

        三月初，关承霖说他要给受伤的朋友送花，关纾月从阳台挑出一盆交到他手里。那盆勿忘我不知怎的一直都摆放在他房间床，他没有解释，她也没有过问。

        “花盆？”

        他说“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