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跑。」她声音发颤，「我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下……吃个甜点、个风，我不想每一步都被定位……我不是任务对象，也不是军演模拟，你能不能……把我当成一个人？」

        但那晚，三人都没敢离开她边一步。

        三人依序认错，但当轮到高牧珽时，整间客厅的空气像是冻结了一瞬。

        「……好啦，我不跑了，再跑……你们会坏掉的。」

        「我以前是打仗的，什么都靠预判、靠佈防，哪一步风险太大就剷掉……可我没学过怎么爱人，更没学过怎么……等一个女孩愿意回来。」

        今天的白家客厅，不止解决了一场偏执风波，还多了一条——真正意义上的回家路。

        他微微低，结动，眼里藏着久违的自卑与脆弱：「你跑不跑，我其实早知——但我就是怕……怕你一转，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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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低沉，手指在她刚刚挣脱出来的脚踝边缘轻抚一下，像是要烙印记忆般。

        白父白母的心疼简直要掀翻屋，而当白子心哽咽地说出「高牧珽给我追踪」那句时，白父直接放下报纸，一手扣着茶几边缘，明显压住火气。

        「他才会疯。」

        白母叹息：「人家高家军训出，小小年纪上过前线，受过创伤，回来时除了，心也早就麻了。直到遇见妳——」

        「妳越自由，他越怕抓不住。这种怕，是命子飞走了的怕。」

        三人异口同声：「遵命老婆——！」

        银鍊冰凉贴肤，上还坠着一颗小巧的红宝石——再仔细一看，那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一个超微型的定位装置。当白子心发现的那一刻简直气炸了，当场红着眼眶踹了高牧珽一脚。

        白子心气得直哭，拎起小包就气冲冲地出门，连高牧珽伸手拉她的动作都没躲——因为她本就不想躲，只想气他。

        白父重新拿起报纸，背对他们，嘴角却悄悄翘了起来。

        「我不是小狗狗……呜……」

        裴宴川低声：「还有日常甜点搭子、发圈收纳员、录影灯架人形架。」

        高牧珽那一刻什么都没说，只低看着自己的手掌，被她拍开的手心泛红，一丝血色映入眼底。心口像是被撕开了口子。

        高牧珽有錯，但另外两个狗男人没有阻止，那就是连坐罚！哼哼！

        白子心窝在他们怀里，轻轻蹭了蹭，呢喃着：

        当天的小闹剧结束后，高牧珽居然偷偷趁白子心睡觉时，在白子心的脚踝繫了一条緻的脚鍊。

        白子心盯着他手里的断鍊，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气还在、委屈也还在，但更多的是——被心疼狠狠击中的慌乱。

        高牧珽原本靠坐在床边，俊脸一如既往冷冽淡漠，可面对暴怒的白子心，他罕见地出一丝近乎委屈的神情。

        高牧珽深一口气：「……还有，喂饭专属。」

想开口，就被裴宴川打横抱起来。

        白子心哭笑不得地抹了眼泪，一挥手：

        「我知我错了。」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不脚鍊，你就会跑。」

        白子心回娘家的模样彷彿受尽委屈的小猫咪，扑进沙发的那一刻还带着哭腔哼哼：

        高牧珽一震，发紧地点点：「……好，我学。从今天开始，学着当你……的丈夫。」

        白子心着眼睛，小声回一句：「……他那哪是病，他那是偏执。」

        叶亦白凑上来补刀：「还有狗勾，妳专属的狗勾。」

        他缓步上前，从西装内袋掏出那条脚鍊，两截银链断口整齐，是他昨晚亲手剪的。

        「现在，先回家。」

        回到家后，白子心已经睡着。

        白子心坐在沙发中央，一袭油白的家居服将她衬得像个刚从梦里走出的公主，气鼓鼓地等他们开口。

        「下次要去哪，告诉我，我陪你去。」

        「你居然给我追踪！你把我当什么？！」

        白母更是边抱着她边低声说：「这男人太过火了……但心心，他是有病，他不是不爱你，是爱得病了。」

        「走啦，回家。但今晚我要睡中间，还要吃三份草莓泡芙，谁敢抢我就咬他！」

        而她半梦半醒间听到三个人轮说的话——

        叶亦白已经在后座铺好毯子，高牧珽关好车门，冷声说：「妳要是不睡我今晚就值夜班盯着你。」

        「你想自由，我给你世界，但人不能不见。」

        隔天一早，三个男人准时出现在白家门口，面色一如既往俊朗却全带着一夜未眠的疲倦。

        白子心捧着热茶，心里五味杂陈，脚踝上那被摩红的印记还热着，却也在提醒她：那个男人虽然冷，但他的心，一直得很。

        白母端起茶杯，笑得眼底都是满足。

        白父淡声接：「不，他是——『认定你是他命里唯一的定锚点』。所以所有偏执都长在你上。」

        「你是我的中心，心心，离开你我真不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