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牆面，想著她安睡，瞳孔裏翻湧的慾望幾乎要將那片黑暗吞噬。?

        他把帕子包在莖上，那帕子是用上等杭絹裁成，質地輕薄，蓋在上面就如同她的柔荑一般。

        韓盧抽出帕子，倒過頭癱倒在牀上，帕子上還殘留著餘溫，他定眼一看，那蝴蝶刺繡已被白穢暈染翅膀。?沾了慾望的污漬，倒顯得那只蝴蝶活了，正撲稜著翅膀往他發燙的耳尖撞。?

        她就是偏坦蘭穆安和他邊的人。

        隔傳來響動，可能是翻時被褥的摩，也可能是無意識的囈語，那聲音輕得像一羽，卻准地掃過他戰慄的神經。

        自己生於紅袖樓最醃臢的角落，是杜尚若將渾污垢的他抱出泥沼。那年她十四，他十歲，雕花窗櫺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將兩人的影子疊成朦朧的一團。

        他氣她，可又不敢指出她的虛偽，更不敢出自己的嫉妒和情愫。

        她的名字除了樓裏的人知，蘭穆安和上官蕙都不知，光憑這點，他就滿足了，至少他能獨佔她的名。

        半垂的眼睫下，猩紅的眼眸如同孤狼，泛著危險的幽光，濕的眼底翻湧著近乎偏執的佔有。

        韓盧把被褥卷成一團，雙手壓在被褥上，滾燙的呼在褶皺間蒸騰，他就往被褥下的夾縫抽插，布料摩的窸窣聲混著重息。

        藺穆安不過是半路闖入的外人，憑什麼能獨佔她所有的偏愛？

        「尚若??」他念著她的名字，情到濃時，腰瘋狂動，節奏愈發凌亂。底下哪是甚麼被褥，是她溫軟的肉，是他魂牽夢繞的溫柔鄉。

        那滾燙的快感自尾椎骨驟然迸發，後頸的汗豎起，他猛地弓起脊背，間溢出破碎的嗚咽，指節用力攥住被褥，青暴起。

        這一仗打了半年，終於塵埃落定，將軍府的喜報傳遍京城：蘭將軍戰勝歸來。可臉容卻在沙場上傷毀，吏尚書家的李小姐不離不棄，二人不日成婚。

        額角沁出細密汗珠，順著太陽蜿蜒而下，直到稜角分明的下頜才墜落，髮絲黏膩地貼在泛紅的額上，隨著劇烈息、失控的顫抖一下又一下掃過濕的膚。

        可那又如何，不他份如何，他都是杜尚若不會捨棄的人。他生於紅袖樓，杜尚若看著他長大，他何嘗不是。

        她握著他的手在宣紙上寫字，指尖的溫度透過狼毫筆桿傳來。可如今，這份溫柔卻成了扎在他心口的刺。

        意淫的對象就在隔房，離他只有一牆之隔，他每一聲悶哼都要反復吞咽、碾碎才敢溢出齒間。

        快感抵達頭頂的剎那，眼前炸開無數細碎的光斑，滾燙的體噴薄而出時，帕子瞬間洇出深色的痕跡，帶著濃烈氣息的白穢層層暈染帕子。

        韓盧猛然放開手，從櫃裏取出一條月白帕子，上面一隻蝴蝶彷彿下一秒就要振翅飛去，卻又停駐在遒勁的梅枝上。

        他是杜尚若的人，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

        他徹底把那張帕子當成她的手洩慾。

        韓盧一心想與藺穆安一決高下，卻不知命運早已布下捉弄人的棋局，只待他踏入迷局。

        說甚麼現在疏遠，只會更惹人懷疑，她分明是不想疏遠上官蕙，想借著上官蕙打探蘭穆安的消息。

        手上殘留的藥粉味，帶著一絲清苦與冰涼，卻被他濃烈隱晦的體味漸漸侵蝕合。

        他不是她的弟弟，她收養的孩子，而是那個能讓她依靠，能給予她一切的男人。藺穆安能帶來的歡愉，他不僅能到，還能讓她刻進骨子裏，一生都無法忘卻。

掌心，任由酸澀的嫉妒與熾熱的渴望在腔裏翻湧，卻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

        手上無意識地加快動作，腰合著手的動作動，每一次動都帶著難以言喻的躁意。那方浸透香皂味的帕子，此刻正死死纏繞在他汗濕的掌間，被搓得皺成一團。?

        韓盧緩緩閉上眼，頭往後仰，幾縷碎發隨著仰頭的動作輕輕晃了晃，微揚的下頜線繃成極攻擊的弧度，脖上的青色血若隱若現。

        細密的快感順著莖向上竄，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通腦門。

        可那又如何？

        韓盧猛地扯過被角蓋住臉，濕的呼在布料裏薰得他臉紅，迅速聚集，薰得他臉頰發燙，腔劇烈起伏，呼短缺紊亂。

        手上的動作已紓緩不了嫉妒帶來的疼痛。

        白日裏杜尚若維護上官蕙，她垂眸淺笑時眉間的溫柔，明明和替自己包扎傷口時別無二致，偏生要分出三六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