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颂终于睁眼，他伸出手，按亮床灯。黄色的光线瞬间笼罩酒店白色的床单，也让许洄音脸上的窘迫和尴尬无遁形。

        失去金钱，失去时间……失去也一样。

        “行。”

        和他躺在一起，隔是不知会不会起夜的母亲，许洄音毫无睡意，思想翻来覆去，她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开口：“你能不能……继续帮我补课？”

        也不会为了躲开他而自暴自弃成绩。

        又是嘲笑一般的语气。

        林朝颂的手臂稍微松了松。

        “……”

        林朝颂很开心，低用下巴蹭蹭她细的发，像多感慨似的，轻叹一声：“宝贝，我真是越来越看好你了。”

        容许她动。

        她肯定会想考高分。

        不算大的床又恢复安静。

        学费。

        但是不许她躲太远。

        她嗓音尤为的干涩。

        许洄音脸色一白，陷入沉默。

        “……”

        但下一秒，他就低声笑了：“知么，你这样，特别像为能被我而努力读书。”

        有得，就有失。

        林朝颂很大方。

        他抬手，玩弄似的勾勾她下巴，“只要你交得起学费，这个课上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无耻的态度让许洄音心生愤怒，她的脸一下子涨红，很想用手肘撞他一下，却不敢使力。他会有更恶劣的手段，在后面等着她。

        许洄音稍稍自由点，激烈的心久久没有平复。果然，他没睡，他一直在暗盯着她。

        她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决心。

        他阴晴不定的时候，总比看着冷冰冰的时候好说话吧。

        他们形成了新的共生关系。

        最后迫不得已，她用力挣了挣，闷声说，“手麻了……你松开。”

        她的。

        那就避免不了和他发生关系。

        林朝颂轻哼着笑了声：“内容？”

        就算她再讨厌他。

        她想，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就持续到期末，只要她的成绩能稳定跨过一本线，她就中断这种行为。她会努力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任何人发现。

        许洄音努力让自己不在乎，有了成绩，她的未来就是真金白银地有了份量，在他这受过的耻辱以后看，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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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白天的时候还在心里嘲笑他，虚伪恶劣，但是，她心里也有阴暗面。比如现在，她竟然在感觉到耻辱的同时，想法有一丝动摇。

        许洄音只觉浑冰凉。

        她不知林朝颂现在有没有睡，她感觉自己有很多内容想和他商量，但都不知从哪说起。而且，被他像物一样禁锢在怀里，让她姿势受限，肢很不舒服。

        意外的取悦了他。

        她动了动，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第一，不许在学校。第二，要等我每个月的成绩出来才算，没进步，那我就不交学费……第三，不许被你爸和我妈知。”

        “我需要你写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