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咬人
母亲盛澄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站在房间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他是不是又来了?”
盛澄几步走到窗前,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楼下那个熟悉的shen影。她的xiong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失望,“阴魂不散!真是阴魂不散!我就知dao他不肯罢休!”
她猛地转过shen,看着脸色惨白,手足无措的女儿,痛心疾首:“音音!你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对他……”
她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没有!妈,我没有!”
许洄音急忙否认,眼泪涌了上来,“是他自己找来的……我一直在躲他……我也不知dao他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女儿惊慌委屈的模样,盛澄深xi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她意识到,仅仅是躲避和警告,对林朝颂已经没用了,必须采取更强ying的措施。
她什么也没再说,转shen走回房间,拿出自己的手机,翻找出一个没怎么拨过的号码。
那是林朝颂父亲林甲成的私人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是我,盛澄。”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曾经对他借钱给自己手术有过的感激,现在都被他儿子毁得一干二净,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主题:“我请你,立刻,guan好你的儿子林朝颂!”
电话那tou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盛澄语气严厉而激动:“他现在就在我家楼下!三更半夜,sao扰我的女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女儿因为他,每天担惊受怕。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们两家到此为止,欠你的钱已经转给你,我女儿高攀不起你们林家!如果他再这样纠缠不休,我会报警,把事情闹大!只要你不嫌你们林家丢人!”
她一口气说完,xiong口激烈起伏,不等那边回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发火的余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盛澄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她闭了闭眼,深xi一口气,浑shen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许洄音站在旁边,将母亲激烈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她看着母亲微微颤抖的shen子,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她感激妈妈的保护,也愧疚把她牵扯其中,更有一种对林朝颂的抵chu2。
只是,他父亲会guan住他吗?
楼下,林朝颂看着那扇骤然亮起又很快熄灭的厨房灯光,以及一闪而过的盛澄的shen影,他嘴角那点猩红的火光微微一顿,随即,勾起一抹冰冷而自嘲的弧度。
他知dao,她不会下来了。
不仅不会下来,恐怕,他父亲的电话,下一秒就会打到他的手机上。
果然,几乎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tiao动着的备注,在昏暗的室外,如同cui命符一般刺眼。
林朝颂没有立刻接听。
他慢条斯理地将烟di摁灭在shen旁的垃圾桶上,动作不紧不慢,依旧优雅,只是那眼神,格外阴鸷。
他抬tou,最后看了一眼许洄音家里那漆黑的窗口,像是能穿透墙bi,看了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此刻只想将她牢牢禁锢在shen边的jiao瘦shen影。
然后,他才接听电话。
林甲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威压:“立刻回来。现在,ma上。”
林朝颂嗤笑一声,没说话。
林甲成显然被他这态度激怒了,语气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