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颂似乎很忙，白天大多时候不在，但晚上一定会回来。她的床被换了一个更大的，他强势地占据了她的空间。

        林朝颂盯着她，目光锐利，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又像是在压抑着怒火。最终，他情绪平稳，丢下一句：“乖，去洗澡。”

        这天，她又在外面的咖啡馆待到了很晚。看着窗外天色阴沉下来，似乎要下雨，她才不情愿地起往回走。

        许洄音一愣，才看到桌子旁边还放着一小板事后避孕药，和一杯水。

        许洄音低下，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她开始故意在外面逗留，哪怕只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也不想回到那个有他在的“家”。她需要空间，需要清醒，需要确认自己还没有完全迷失。

        不允许她晚归，不允许她关机，甚至还要问一问她每天吃了什么。但也会在一些细微的地方，给予照顾。

        比如，他会注意到她冰箱里空了，第二天就会填满新鲜的食材，甚至包括她喜欢但很少舍得买的昂贵水果。

        刚走到半路，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瞬间演变成倾盆大雨。她没有带伞，周围也无可躲，路上全是疾驰回家的轿车，出租车一个都没看见，她只能咬着牙，在雨中奔跑起来。

        她输入密码，打开门。

        屋内灯火通明，林朝颂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在理工作。听到开门声，他抬起。

        高中的时候，他都不怕她怀孕，现在让她吃药，她说不上来，是哪个时候的他更坏。

        她的脸瞬间红了又白。

        许洄音从心底开始害怕了，她变得不想回家，不想面对他那复杂的眼神，不想应对他们之间不明不白的感情。

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将纸袋放在一旁。然后拿起茶几上她之前看了一半的专业书，随手翻起来。

        许洄音不想回答，她现在又冷又烦躁，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她低着，绕过他，想往浴室走。

        他也没抬，忽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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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默默地把药剥出来，当着他的面，和水吞下。药不苦，心里却是不算舒服。

        这些细节像细小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她。许洄音清醒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他的糖衣炮弹，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是有目的的示好。

        冰冷的雨水很快浸透了她的衣服，贴在上，又冷又黏。等她终于跑到自己家楼下时，已经浑透，冷得直打哆嗦。

        “吃完把药吃了。”

        比如，她夜里看书时紧了几声咙，第二天桌上就会多出一瓶糖。

        他的掌心，与她冰凉的肤形成鲜明对比，加重了语气：“我问你去哪儿了？”

        她开始习惯每天醒来桌上有一份合口的早餐，习惯夜里边有另一个人的温和呼，甚至……习惯了他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不她是否愿意，强势而缠绵的需求。

        许洄音积压了几天的委屈和叛逆，在这一刻爆发了。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因为寒冷和激动而颤抖：“不用你！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林朝颂，我不是你的犯人！”

        看到她像只落汤鸡一样，狼狈地站在门口，发漉漉地贴在脸上，嘴冻得发白，他的眉瞬间蹙紧，眼神沉了下来。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

        也被迫开始了与他的同居。

        “去哪儿了？”

        像审问一样。

        她的态度始终沉默，尽量避免与他交，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用冷漠保护自己。

        比如，夜晚下雨，她睡得迷迷糊糊，有人会帮她掖好了被角。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合上电脑。

        但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