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睁开眼时,阳光正从清透的水晶窗中穿透而过,在木质地板上铺开澄澈的光晕。
这是个明媚的清晨。
他撑着shen下的床坐起来,指间陷在洁白的床单上,红如透玉的荆棘环绕与手腕,光线从中投过,更衬得腕骨清瘦。
伊兰觉得困倦。
shenti沉重得像是被灌入沙砾,tou脑昏昏沉沉,控制思维变得迟钝,而且好似没什么力气,这是生病的表现。
也许是伤口没有及时得到治疗,也或许是【jing1神依赖】影响了他的神志。从被魔族进入的那一夜之后,伊兰的ti温一直高于平时的温度。
而现在这种高温再次加剧了。
他发烧了。
法师慢吞吞的爬起来,站起的动作甚至因为高度变化而造成一阵眩晕。他扶着床zhu,额角抵靠在毫无温度的表面,阖眼。
好一会儿,才从这种骤然的黑暗里缓过神来。
下ti传来不适。他并不习惯shenti里进入别的东西,尤其是shenti异于常人的特殊xing,这样的特征在被描述时总会带上不可言说的隐晦香艳――哪怕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在别人眼里也好似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脱光了衣服渴望被进入。
在那混乱的夜晚之前,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甚至知dao他ti质的人都寥寥无几。
但现在,他是被拆开过的礼盒,从内到外都被人检视过。
双tui间的隐秘dongxue里,药膏已经rong化成mo,原本清凉的药膏被ti温蕴热,因此行走时不得不控制步伐的间隙,防止步伐过大导致liu动质地的药膏顺着出口liu淌出来。
而某只卑劣的魔族,趁他睡觉的时候,脱掉了他的内衣。
多琳趴在识海里,饶有兴味地欣赏着病中美人,盘踞在手腕chu1的荆棘清晰地感受到这jushenti的紧绷,紧提的小腹让魔族瞬间了解了美人的chu1境。
伊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zuo。只是为了让他难堪?或者是想要欣赏他弄脏地板不得不自己清理的狼狈?
恶趣味。
正常人无法理解变态的思想是非常合理的。
所以伊兰甚至没有说什么。明亮的白色魔法凝聚修长的指间,因为shenti发热,指节也不再是清冷的白,而是透出点nennen的粉红来。
那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起,又依次收拢回掌心。
于是识海里开始放烟花。
多琳又开始打gun儿,而且开始欺负那颗圆gungun的白色小光球,原本圆乎乎的一团被她挤成扁扁的一只。
伊兰觉得tou更疼了。
明明经过了一夜的睡眠,却非常累。
多琳却已经没事魔一样趴了回去,强大的恢复能力展lou无遗:shen上焦黑的伤口迅速愈合,仅仅是几个呼xi,那些luolou在外的烧灼痕迹就复原成红色的枝条。
肉眼可见的迅速。
只是有点饿了。
她需要能量的补充。
魔族的视线落在青年luolou在外的秀白的颈,青紫的深重痕迹还未消散,两颗獠牙的孔dong伤口已经被血ye封住,不再渗血。但那种香nong1甘醇的甜美仍旧萦绕在鼻尖。
再耐心一点。
她对tian着獠牙的自己说。
今晚就是庆典,而他的法杖仍然“下落不明”。
魔力已经耗尽,这意味着他暂时无法靠自己使用魔法,对于一位法师来说,相当于毫无自保能力。
她只需要等待:当猎物耗尽挣扎的力气,被绝望的辅料浸透之时,就是她尽情享受珍馐之日。
啊……
怎么办?
迫不及待了呢……
快些吧快些吧快些吧――
她扶住xiong口。
要无法忍耐了。
*
法师披着一件丝绸制成的宝蓝色长袍,边缘坠着一层金灿灿的liu苏,长发被银制发扣束缚在耳后,八字刘海齐切至锁骨。腰细tui长。
伊兰打开门,动作停滞一瞬。
伽德站在门口。就好像他原本就一直站在门外。
金发的青年盯着伊兰的眼睛,脸上是格式化的笑容:“老师。”
他伸手抵住门框,挡住了门口。
“您要去哪里?”
伊兰下意识想要摸过手环。这是个十分隐蔽的动作,像是潜意识感知到危险时提前发出预警。
他拢紧披风,莫名不适的视线扫过他的全shen,但伽德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作。
“我的法杖,找到了吗?”伊兰没动,却也没错过伽德的每一个表情。
金发青年脸上浮现出一丝隐晦的哂笑,但被迅速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愧疚的神情,低垂着tou像是失落的孩子。
“抱歉老师,我会尽快寻找的。”
“不过庆典今晚举行,今晚结束之前恐怕没有太多人手。您可以忍耐一晚吗?”
伊兰的指间,伴随着他的话语一寸寸冷了下去。
法师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开口,像是不经意,又像是郑重的坦白:“我在荆棘之森,被魔族刻下魔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