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们开始为主子布菜。就在这时，一位内侍失手将汤汁溅到九皇子袖口。这个举动看不出是真无心，还是刻意为之。

        王朵朵半拖半拽地将人带到主位坐下。如他所料，少女立刻被满桌食物引，不再抗拒。

        王朵朵无视他们的小动作，专心为芷黛布菜。她吃东西不讲礼仪，速度极快，引得王朵朵也食大增。

        他们都巴不得他出丑，惹那两位不快。

        满室喧嚣在王朵朵牵着芷黛进入后戛然而止。偌大的紫檀圆桌旁，齐刷刷坐着六位皇子，他们后皆侍立着贴内监。目光或明或暗，尽数落在刚进门的两人上。

        他们怎么还在？

        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了。

        话落，又有两位皇子起，同五皇子一起朝他们拱手行礼：“还请二位收下学生。”

        王朵朵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眼底深掠过一丝波动。他随即拿起公筷，夹起一块芷黛多看了两眼的杏仁酥放进她碟中，语气听不出情绪：“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想到手下的感和那些痕迹，他又叹息，怎么就搞成这样？她偷偷给自己下蛊了？

        一声声机械音中，王朵朵知该选谁了。

        名门最重礼仪与外表，他现在一定狼狈不堪。即便如此，他还是极力稳住颤抖的手去夹菜。菜夹起又落回盘中，无疑让他更加难堪。

        内侍在中多年，绝不会犯这种错，当下的行为只能是受人指使，更何况多年来他一向不被待见。

        表面上再克制也知，他完了。

        一双筷子忽然夹起他掉落的菜，放入他碗中。九皇子猛地抬，却见那人已经继续吃自己的了。见他不动，芷黛皱眉：“吃啊，我脸上有菜？”

        王朵朵平淡：“饭后再议。”

        不然怎么就控制不住想靠近，想时时刻刻把她拥入怀中，亲吻她。

        九皇子淡淡说了声“无妨”，自己取出手帕拭。可汤汁已晕衣袖，再待下去实在丢脸。

        那名内侍吓得脸色发白，跪地请罪。其他皇子或皱眉，或淡漠，无人出声。

        握住芷黛的脚踝轻轻一转，把人拉床沿，顺势为她套上绣鞋。

        都被打压到这种地步了。

        脑中线团仍在播报刚才的内容：“检测到居民芷黛对居民玄楼感到欣赏，检测到居民芷黛情感波动。”

        一句话让皇子们摸不清他的心思。到底是收还是不收？话已说得如此直白，行不行总该给个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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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芷黛线团的声音，但他看得到少女的反应，他轻笑一声，取过她后的外衫利落穿上，率先下榻。

        五皇子接口：“实不相瞒，多日叨扰，我等确有所求。”

        他唯一一次为自己争取，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他？

        芷黛刚夹起的菜又掉回盘中，王朵朵重新夹到她碗里。

        男人才走两步便感到一拉力――芷黛双手扯住他的手停在原地，目光幽怨。

        那眼神里的内容再明显不过。

        “五姑娘，公子。”三皇子率先起打破沉默，笑容温和得好似没看到芷黛的举动，“我等兄弟冒昧前来，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还请勿怪。”

        动作间他还在想――还行，没钝得修不好，还是会馋的。

        再谈下去估计她要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