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表现得既不失礼，也带着一丝疏离。

        见到程予今，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清洁工和新鲜食材，恭谨地喊了一声：“程小姐。”

        背靠着门板，她能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打扫声。保洁阿姨的动作听起来熟练而轻捷，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她为肖惟服务的时间应该不短，并且被允许在主人不在时独自进入，这本就意味着一种信任或掌控。

        阿姨退到玄关，利落地开始收拾保洁工作，准备离开。

        然后她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客房，轻轻关上了门。

        程予今应：“好。”说着也拿起水杯跟着保洁阿姨走向了客厅。

        对这样的场面她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面对时，那种强烈的羞辱感还是让她很难承受。

        刚才短暂的接让她获得了几个信息：保洁阿姨服务肖惟的时间不短，知雇主和同的亲密关系，她为人谨言慎行，对雇主唯命是从。

        程予今摇了摇，说：“不用了，阿姨，辛苦了。”

        “过来。”肖惟命令。

        门关上的瞬间，公寓重归寂静。

        保洁阿姨手上的动作几乎没有停顿，也没抬，简洁地回答：“程小姐放心，肖小姐的口味和忌口我都清楚的，每周的菜单肖小姐都会提前定好，我按着买就是，错不了的。”

        程予今没有回客房，而是端着水走到落地窗前。一边机械地喝着，一边看着楼下，那个保洁阿姨的影出现在小区路上，然后消失在转角。

        洗完澡后，穿上那几近透明的衣物的过程，无异于一场酷刑。每一寸布料贴上肤，都会激起一阵心理上的颤栗。这衣服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暴和脆弱。

        她反手锁上浴室的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地息着。

        “嗯。”程予今低声回应。

        保洁阿姨似乎有些意外，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应该的。”说着她的眼睛快速扫过程予今的脸，带着一丝好奇，但又迅速垂下眼，不敢再过多打量。

        “你吃过晚餐了吗？”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肖惟点点，将纸袋递过来，吩咐：“那去洗个澡，换上这个。”

        她的呼一滞，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将薄薄的纸袋皱。她低下，刘海垂落，掩去了脸上所有表情。

        大约一个小时后，敲门声传来。

        肖惟起走近，一把扯掉她上的浴

        然后，她拿着那套衣服，转过，步伐僵地走向浴室。

        傍晚七点二十，门再次被打开。肖惟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公文包和一个致的纸袋。

        程予今点点，不再言语，走向饮水机。阿姨也拎起门口的垃圾袋和保洁工，开门离去。

        可事已至此，她还有得选择吗？不穿？肖惟会用暴力的方式让她穿上。

        程予今接过纸袋，往里看去，是一套几乎透明的黑色丝情趣内衣。

        这一声“程小姐”，称呼准确，态度谦卑，没有丝毫犹豫或惊讶。程予今心中立刻了然：肖惟不仅通知了她会有人来，更明确告知了她的份，甚至可能强调了规矩。

        保洁阿姨接着说：“打扫完了那么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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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当她最终裹着一次浴袍，挪步走出浴室时，肖惟早已洗漱完毕，穿着昨天那件紫色真丝睡袍，慵懒地靠在客厅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像欣赏一出即将开幕的好戏。

色衣，像是街边任何一个为生活奔波的中年妇女。

        程予今慢吞吞地走过去，在距离沙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程予今的目光落在保洁阿姨带来的新鲜食材上，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阿姨，肖小姐平时口味比较清淡还是偏重？有没有什么忌口？我记一下，以后也好注意。”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抬起，脸上已是一片麻木的平静。她避开了肖惟紧锁在她脸上的目光，用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个字：

        保洁阿姨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职业的、略带讨好的笑容：“程小姐，你的房间需要打扫么？”

        程予今调整好表情，起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