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在腔里翻，却又奇异地被另一种快意所取代。

        “我偏不如你所愿。”

        姜宛辞只觉得骨剧痛，气血上涌间声音都难以发出，齿间已经能尝出铁锈味。

        女人在眼前崩溃的捶打，让韩祈骁有一种餍足的饱腹感，眼底浮起兴奋的暗芒，随即邪肆地笑起来。

        脸庞被扇的侧过去，上涌的气血涨的她昏眼花，耻辱如水淹没她的心。

        理智似乎在一瞬间回笼。

        “披了人的禽兽，终究还是禽兽！”

        覆着剑茧的手抬起来，没用什么力，随意地、象征地拍在她颊边。

你当然敢――”

        他缓缓地收了手上的力，但却欺压近了她，“想激我杀你？”

        时间凝固了一瞬。

        逐渐能取到空气的姜宛辞剧烈的息着，但是韩祈骁沉重的铠甲和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得她依旧呼困难。起伏的膛像是破旧的风箱，惊怒交加的承受着男人的侮辱。

        她轻蔑的笑着，像是要告诉他，她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是惩戒的耳光，却比耳光更让人难堪。

        她故意拖长了尾调，像打量一件破烂儿一样目光扫遍他的全，“没有廉耻的东西除了会趁人之危、背后刀，还会对手无寸铁的俘虏动手动脚。”

        韩祈骁见她的脸已经红的发紫，溢出眼泪的眸子里是疯狂和期待，生理上的痛苦都难以遮掩她的笑意。

        暴怒的他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顺势将她抵在床榻上，双眼猩红，“你真他妈的找死。”

        想法被看破，片刻的慌张之后，她又开始挣扎了起来，干脆猛地向韩祈骁近在咫尺的脸庞吐了一口口水，放声叫骂：“狗畜生！”

        她本能的蹬踢着双，艰难的发出嗬嗬的气音，手却不再挣扎，缓缓松了力收在两侧，神态未变，依旧让自己扬起角笑骂，“说......说破你，装都不......装了。”

        “姜宛辞！”他压低了嗓子，干哑的声音带着磅礴的怒意。

        他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到她的脸，气息在她颈间，带着重的威胁。低声笑，“这么烈的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婊子能烈到几时。”

        一副被玷污的模样，比他想象中还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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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抹去脸上的唾，糙的手指将黏狠狠抹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晶亮的粘混着她脸上的泪水和尘污，糊在她腮边，几缕乌发黏在漉漉的嘴角。

        那是主人在嘉奖听话的物时才会有的动作――带着居高临下的恩赏意味，连碰都透着漫不经心的狎昵。居高临下的轻佻，不红不，却得她耳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