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他放下手机，动作自然地将屏幕朝下，扣在了被子上。

        “是。”

        她就知这个夜场王不会这么早睡，听见她起来了还敢装死。

        “那是你的私生活，不用汇报。”葛环自己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主，自然没立场干涉下属，只要不影响工作。

        不过那样子，陌生，不过有点好看，比之前的轻浮挂笑真实多了。那么她允许她的小狗狐狸有点小秘密。

        “好。”

        “我饿了。”葛环移开视线，语气平淡，将心那点莫名的躁动压了下去。

        手机很快再次响起，还是李越玄。

        他抬起，脸上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意外，随即那点情绪迅速被那副习惯带着点依赖的笑容覆盖。

        厨房里很快传来炊的轻响和食物的香气。没过多久，木锵翰端着一只白瓷碗走出来。“煮得少，不然你睡不着。”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

        “你回去睡你的。”她接过碗，补充。

        就在那一瞬间，葛环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在他抬前，屏幕的光映出的不是游戏界面，也不是社交件花花绿绿的图标，而像是某种……数据的界面。更不同的是他那一刻的神情，没有平日里的慵懒或讨好，而是一种全神贯注的专注和专注。

        “给我加个鸡，要溏心的。”葛环懒得追问，转走向客厅。

        就这一声，让葛环后脊梁瞬间窜上一麻意。那是李越玄的声音没错，但声线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情蒸腾后的沙哑，背景里，似乎还隐约夹杂着他自己未能平复的重息声。

        门虚掩着，灯光从门里淌出来。

        “喂。”

        葛环没给他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直接结束了通话。她对助理的私下生活毫无兴趣。

        “好，麻烦你了。”葛环难得客套了一句。

        毕竟炒吃亏了才知自己被包养的好。

        葛环象征地敲了两下门板。

        “……好。关于刚才说的企划草案，我稍后把条例资料和负责人名单发给您。”李越玄沉默一瞬，选择了公事公办。

        碗里是清汤挂面，正中央卧着一颗完美的溏心。葛环用筷子戳破白，金黄的缓缓出，浸着细白的面条。她机械地挑起几，又用筷子将碗里的东西胡乱搅和成一团，然后放下了。胃依然空，但食却莫名消失了。

        他没有丝毫迟疑，仿佛那通电话无足轻重，所有注意力都回到了她这个“金主”上。

        铃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响了五六声后才被接起。

        她抓过手机，直接拨通了李越玄的电话。

        “还有之前和常林本家的回执文件和报税，一并发来。”

        葛环看着眼前的猪食也没有兴趣，索全丢了。天都帮她，她葛环就不是吃这东西的命。

        木锵翰笑了笑，没动，只是倚在餐厅的岛台边看着她。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木锵翰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回了客卧，并且贴地关上了门。

        “你忙，工作时间回复。”她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夸赞这位助理尽职到如此地步，还是该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盘陷进沙发，给助理李越玄发了条信息布置工作。没想到对方几乎是秒回。葛环瞥了一眼，将手机扔到一旁，心里那点关于木锵翰刚才神情的疑虑，被李越玄这不合时宜的高效稍稍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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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您误会了。”电话那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理克制，听不出半分波澜。

        葛环立刻明白了对面正在干什么。

女的美名。

        凌晨的公寓，静得只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呼。葛环理完最后一份邮件，胃里传来的灼痛感又占据了上风。

        她推开椅子，径直走向客卧。

        炒？好小子，拿她的钱去当韭菜是吧。

        “那我给你煮东西吃。”木锵翰立刻应，动作利落地起。在他抓起手机进睡口袋时，葛阑眼尖地瞥见屏幕上又一个来电显示被飞快挂断。没有署名，只有一串号码。

        木锵翰果然没睡，靠坐在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