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到了常明研大声喊何打招呼。

        陈佩云俯下，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没有哦。姐姐带着一伤还要奋战到底的样子……最美了。”

        葛环没有回。

女人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怀孕了也不消停啊。常建兴可是宝贝她那个肚子的很，不然还挂不上高枝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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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谢谢你啊。”葛环拍了拍常明研的肩膀走了。

        葛环听完狐疑地看着常明研，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何和常明东。

        “都是老熟人了，还装？”冷倩嗤笑，目光准地落在葛环西装翻领上那枚别致的珍珠针上，“这东西，可不像是小鸭子送得起的。新的追求者送的？这次怎么样，不？鸡巴是粉的还是黑的？”

        冷倩怀里的女生听到这里，起粉拳轻轻打了她一下说嗔她坏，在自己面前提起老情人

        葛环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切入这片糜烂

        里面的场景其实也差不多了，酒、烟、骰子、白粉，鸭子，甜腻到发齁的熏香味，名贵的羊地毯上还有几支使用过的针，针尖反着吊灯迷幻的光。和当年鬼混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记忆里无数个大同小异的荒诞夜晚重叠。

        冷倩话一出来气氛有些尴尬，葛环也没接话。

        “不过葛环啊，我很羡慕你，谁也没想到，我们姐妹里最后是你，混的最好。活的还是那么潇洒，烂摊子丢你上也能重新起来，一直顺风顺水。”这话葛环听着耳熟，好像在哪里也听过。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葛环啊！永远都是那么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什么都是可以控制的，什么都是可以利用的。”

        “我也没有想到。”葛环站起，不打算再待下去。

        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没反锁，说明情况还没糜烂到那个地步。

        “不客气，我的荣幸。”

        “没试，”葛环端起旁边不知谁留下的酒杯，晃了晃又放下，“先晾着。”

        “姨！明东！这里！”

        “合胃口就一直养着了。忙着生计，不像你不愁吃喝。”

        她前倾，带着一种悉一切的恶意：“你边那个小鸭子养了快两年还是三年了？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再看看？说来，你还得谢谢我当初让着你呢。”

        冷倩的笑容瞬间定格，随即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眼神却更加锐利：

        在她后，陈佩云把玩着那支印着蝴蝶的烟，轻声说：“她连支烟都没接呢。”

        “哈哈哈哈哈！”冷倩笑得前仰后合，几乎不上气，“葛环，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介绍一下，我的灵魂伴侣——陈佩云小姐。”她推了推边的女孩，“宝贝，去给你葛环姐姐敬支烟。”

        她熟门熟路走进后面的包厢，隔音门板也挡不住里面放浪形骸的声响，暧昧的呻混杂着女人尖利的笑声，实在是有些太过放浪形骸。

        葛环连忙离开，顺便骂了常明研的祖宗八代一遍。

        冷倩抬起，妆也盖不住她眼下的青黑和肤的灰败。她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呵，不过是借我的肚子呆几天而已。”她边的女孩立刻娴熟地捻灭她手里的烟，又递上一支新的

        “你这日子倒是省事。新欢？”葛环在她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交叠，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陈佩云拿起一支细长的香烟，烟上印着一只诡异的蓝色蝴蝶。

        常明研一边说还在空中比了一个去够高的动作。

        说完，她低，封住了冷倩的，交换了一个糜烂的吻。

        “不用，我戒烟了。”葛环看到烟上印着只蝴蝶，不像是冷倩喜欢的牌子。

        “孕妇还喝酒抽烟，你真是不怕。”

        烟雾缭绕中，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同样都是躺在烂泥里……怎么一个，就是有活水的河床，另一个，就只能是臭水沟呢？”

        “葛环！”冷倩在背后尖声喊。

        她转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哦？葛环你总是能出些我想不到的事！居然戒烟了？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找个男人踏实过日子了？”

        冷倩回沙发里，像被抽走了骨，任由陈佩云抚摸着她的发。“强迫不了她的。除非她自己愿意。”她张开嘴，接过女孩再次递上的烟，深一口，任由迷幻的烟雾吞噬自己，“别浪费你哥弄来的好货……”

        “你嗑太多了。”葛环打断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好好休息，等你生了我再来看你。”

        “我这不是怕你太久没有和人叙旧，遗漏了知识点待会儿尴尬嘛，你可能要在和新娘呆很久的。”

        “我也以为我能出去的，葛环。”冷倩的声音追着她，像一缕幽魂，“结果呢？还不是被人甩来甩去的人肉沙包……”

        “你真有够八卦的。”葛环语气里带着点调笑。

        唯一的不同是，窝在中央宽大沙发里的冷倩，小腹已经显怀。而她边依偎着的，不再是哪个英俊的男伴，是一个眉眼致，周却透着一邪气的年轻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