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脸一红，推开他：“想得美，走了走了，吃饭去！”

        因为对方的脸色由晴转阴了。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你干嘛！”舒瑶想抢回来。

        “不然怎么说？说我们是兄妹，但睡一张床？”舒岑叉了块芒果送进嘴里，“等旅行结束，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北市了。反正只是萍水相逢的人，以后也不会再见。”

        “不行，你胃不好，必须按时吃饭。”舒岑不由分说地拉起她，“走了。”

        在晨光中，在海浪声里，他吻了她。

        天边的光越来越亮，从淡金变成橙红，云层被染上瑰丽的色彩。没过多久，金光刺破云层，太阳的边缘了出来。

        “不好笑。”舒岑拿走她的相机，把刚才拍的照片调出来，一张张删掉。

        “哥，你心好快。”她小声说。

        等老板走远，舒瑶小声说：“这样说真的可以吗…？”

        “该回去了。”舒岑说，“老板娘说早餐七点开始，去晚了就没海鲜粥了。”

        舒瑶脸一红，偷偷瞄了舒岑一眼。舒岑面不改色地接过船票：“谢谢，我们确实是在旅行。”

        老板笑得更开心了，又送了一盘水果。

        舒瑶不情不愿地走到他边。舒岑一手揽住她的肩，把相机举到前面，按下快门。

        热带植物郁郁葱葱，空气里都是草木的清香。植物种类繁多，大多都是他们没见过的品种。

        上午两个人没有补觉，本着能多玩几个地方就多玩几个地方的理念，他们去了老板娘推荐的植物园。

        回民宿的路上，阳光已经酒满街。舒瑶蹦蹦地踩着自己的影子，舒岑跟在后面，只是看着她，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分开时，两人额相抵，呼交。

        日出过程很快，太阳像是迫不及待地跃出海面，从一弧线变成完整的圆球，金光洒满整个海面，波光粼粼，美得令人窒息。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舒瑶的卷翘的睫如同闪动的蝴蝶翅膀轻颤，然后闭上眼睛，回应这个吻。

        “小情侣来度蜜月吧？”老板笑呵呵地问，“我们这儿最适合情侣了，浪漫！”

        海风很大，得舒瑶的发丝飞扬。她往舒岑边靠了靠，他自然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

        “那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舒瑶导游团的助理兼保镖。”舒瑶一本正经地说，“月薪没有，但包吃包住，还有美女导游贴服务。”

        舒岑伸开手臂，示意她进来。

        照片里，

        这个吻很轻，很温柔，不带情，只有珍视。

        舒瑶拉着舒岑到转，拍了很多照片，有正经的合照，也有偷拍的―他低看地图的侧脸，他仰喝水的结，他被一只蝴蝶停在肩时微微惊讶的表情。

        “嘘。”舒岑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

        “你不是了攻略？”舒岑挑眉，“昨天谁信誓旦旦说要当导游来着？”

        舒瑶愣了愣，然后笑着钻进他怀里，脸贴着他温热的膛，听到他沉稳的心。

        “冷吗？”他问。

        “哦？什么服务？”舒岑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开玩笑的…”舒瑶心虚地说。

淡的金光。海浪一层层涌上沙滩，又退去，留下白色的泡沫和的沙地。

        “哥，今天我们去哪里玩？”舒瑶回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拍照了？”舒岑问。

        舒瑶看得入迷，舒岑却低看着她被朝阳染成金色的侧脸。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上扬，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

        “留作纪念啊。”舒瑶检查着相机里的照片，“以后要是分开了，至少还有这些。”

        海滩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游客，架着相机等待日出。舒岑带着舒瑶找了块相对安静的礁石，两人并肩坐下。

        “拍得不好，重拍。”舒岑说着，举起相机，“过来。”

        对方跟他们热情地介绍鹭岛的隐藏景点，还送了他们两张下午出海观光的船票。

        “瑶瑶。”他轻声叫她。

        “嗯？”舒瑶转过，眼睛还带着日出的光彩。

        舒瑶想想也是，便放宽了心。

        他上的味，干净清冽，像雨后的松林。

        舒岑没说话，只是低吻住了她。

        ―――

        “再待一会儿嘛。”舒瑶耍赖。

        “嗯哼，这么快就想着分开了？”他挑了挑眉。

        “有一点。”舒瑶缩了缩脖子。

        早餐时，民宿老板娘的丈夫回来了，是个肤黝黑、笑容爽朗的中年男人。

        看日出的游客们陆续离开海滩，只有他们还坐在礁石上，依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