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丧礼
明明今晚就是男主人的丧礼,在这座古堡中却感受不到一丝悲凉的氛围,也许除了辛德瑞拉以外。毕竟薇薇安可是乐得见到古堡易主,她甚至暗自庆幸那个男人死得意外,连遗嘱都没来得及立下,让她这位法律意义上的"妻子”理所当然地继承了一切财产。至于辛德瑞拉,那个尚未成年的继子,还不够资格对她的统治造成威胁。至于成年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呢。
夜幕降临。
古堡外的广场上已经搭起了灵堂。烛光摇曳,却驱散不了死寂的气氛。薇薇安站在二楼的窗前,看着楼下稀稀落落的“宾客”进入灵堂,他们与其说是来哀悼,不如说是来窥探这位新任女主人的实力和打算。薇薇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哪怕有些突然,但她等到了这一天。
楼下,安泰西亚和德莱瑟尔正在指挥辛德瑞拉摆放花圈。他们丝毫没有为名义上的“父亲”的死感到悲伤,反而显得异常兴奋。德莱瑟尔甚至哼起了小调,而安泰西亚则不时偷瞄着薇薇安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追悼会正式开始,悲凉沉重的音乐响起,牧师开始念悼词。
辛德瑞拉独自站在灵堂的一角,手中捧着一束白玫瑰,看起来脆弱又易碎。他的眼神空dong,仿佛灵魂已经随着父亲一起消逝在那一场意外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就像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即将失去所有继承权的未成年孩子的感受。
薇薇安走到辛德瑞拉前的一阶台阶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花放在祭坛上。”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悲痛,反而带着几分愉悦。
辛德瑞拉顺从地照zuo了,动作机械而迟缓。当他转shen时,薇薇安突然伸手,轻轻抚摸着他黯淡的金发,动作温柔得令人不寒而栗。
“记住,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城堡了。”她低声说,红chun贴近他的耳畔,“至于你......”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指尖划过他耳后的肌肤,“等你成年再说吧。”
这个丧礼看似是追悼,也许实际上是为了宣告新主人吧。
古堡的易主来得如此突然,却又显得如此理所当然。就在薇薇安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时,一个高大的阴影突然笼罩了她。她不悦地皱眉抬tou。
这个男人,她眼熟。
标志xing的小胡子,贪婪的眼神。
辛德瑞拉的父亲在外出差的时候,他曾多次想要上门拜访,眼底的企图不言而喻,都被薇薇安找理由搪sai了过去。
“夫人,节哀。”男人故作沉痛地说,但那双眼睛却肆无忌惮地在她shen上逡巡。他稍作停顿,便lou出了真正的目的:“不过我想知dao的是,也许您是否想要我的肩膀,借以依靠呢?”
说得真好听。
薇薇安心中冷笑,表面还是维持得ti的微笑:“说笑了先生,家里两个,不,三个孩子还要我来照顾,实在分不出其他心思了。”
男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从shen后端来两杯深红色的yeti,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敬一杯,来悼念此刻的悲伤吧。”他说着,将其中一杯递到薇薇安面前。
为了打发走这位不速之客,也为了避免在追悼会上引起不必要的sao动,薇薇安礼节xing地点了点tou。这场丧礼为了节省开支并没有聘请侍者,酒桌也设置在偏远的角落,她不得不接下他手中的高脚杯。
她仰tou,一饮而尽。
红酒顺着hou咙hua下,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甜腻。薇薇安的眉tou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但很快便将这份异样抛诸脑后。她只想早些离开这让人不适的纠缠。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猥琐的笑容。他举起自己的杯子,却只是zuo了个姿态,并没有真的饮下。
“夫人,若是感到不适,随时可以去楼上休息。”他假意关心dao,眼神却一直追随着薇薇安的shen影。
薇薇安没有回应,她转shen走向灵堂的另一侧,打算继续应付其他前来“吊唁”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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