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才转走到床边。

        “星池。”

        他并没有大声叫喊，只是伸出手，指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过。那种微凉的感足以唤醒浅眠中的人。

        床上的人睫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那双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间，先是迷茫，随即浮现出一种本能的安宁。

        这种眼神取悦了他。

        “吃饭了。”

        张靖辞扶着她坐起来，在他背后垫好枕。动作自然畅，就像过去几天他过无数次那样。他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家里送来的。”

        这一句话，就将她拉回了那个他心构建的安全区。

        看着她张嘴住勺子，看着她有些艰难地吞咽，张靖辞眼底浮现出一丝极深的满足。这种饲喂的行为，在某种层面上，比任何行为都更占有。她在依靠他生存，每一口食物，每一滴水，都必须经过他的手。

        “大哥……”她咽下几口粥，声音恢复了一些力气，却依然带着虚弱，“我的手机……还在吗？我想给妈发个消息，报个平安。”

        张靖辞喂粥的手没有丝毫停顿，勺子在碗里轻轻搅动，发出细微的瓷碰撞声。

        “坏了。”

        他也不抬地给出了答案，语气里听不出半分虚假。

        “出事的时候摔碎了。我已经让人去帮你补办卡，买新机。”他舀起一勺粥，了热气，再次递到她嘴边，“这两天你就安心养病，妈那边我已经说过了，她知你没事，让你别心。”

        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切断所有验证的渠。

        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没有张经典。她的世界里，此时此刻，只有这间病房，和他。

        星池张嘴吃下那勺粥，眼神里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就被对他的信任所掩盖。她点了点，不再追问。

        “还要。”

        她轻声说，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碗上。

        张靖辞看着她，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好。”

        他耐心地喂完了那一碗粥。然后，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样，帮她嘴，甚至帮她理了理有些乱的领口。他的手指偶尔会碰到她颈侧细腻的肤，每一次接，都在无声地确认着这份所有权。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的城市灯火亮起，透过窗帘的隙投下一光斑。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运作的低频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