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连长，天安这调儿……咳。”窦全没办法地摇摇。天安的脸再次红一圈儿，不自然地垂眼看地。

“我去接严指导员才下车，听见你们这边练歌就过来看看，怎么，跑调儿？”张帆也笑着问，

“指导员！”天安跟着如是。

“连长！”天安也如此。

难听至极！

窦全叉起了腰，指着她，“你跑到火焰山也给我大声喊出来！”

窦全烦的只挠脑袋，“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废嗓子……”

这样的男人隐藏在朴素的军装里，感觉到的，就是他在蛰伏、取乐。

“这是我们的新指导员严吣。”张帆的话好像打破某种突然罩下来的氛围，

但是

接下来，没事儿你就看见天安躲着人后棉花袋子，搞“胖子装备”咩。

站在他前的窦全唱了一句，下巴一扬，示意她唱。

在训练间隙，各班用拉歌比赛调节训练的枯燥和艰苦。不要小看娱乐的拉歌比赛，它也是考察一个团队是否有协作神、战斗力是否强的重要一环。如果在比赛中于劣势，班长会很生气，就让他们反复地高唱。如果再不行，晚上之后在俱乐里“开练”，而且很多时候是“单兵训练”。

“再试试，别怕，调跑了气神儿在就行。”严吣突然开口说，百分百京腔，皇城下的正黄旗子弟范儿。却，出人意料的格外接地气，富贵又平易。

“战友，战友……”第二句就跑了，天安臊急了，稍往旁一侧，

繁华中的那点躁动，比如香水，比如红。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

宁静中的那点幽沉，比如烟，比如枪。

正说着，“窦全，”

窦全是老兵，天安是新兵，可这第一眼，两人都有着相同的感受：这人当指导员屈才了。仿佛卧龙藏浅池，他这是图什么？疑惑不已。

糟糕的是，天安什么都能克服，这天生走音怎么搞？一出声，调子跑到十万八千里，再厚脸的也不敢大声唱了撒。而当兵的唱歌，比就是比谁唱得亮喊得响，一时，天安还豁不出去。于是，这“单兵训练”常常“留堂”的就是她了。

除了张帆，他旁还站着一个人。

不过，训练是艰苦的，这装胖子寻趣的事儿一时也没有展开。天安已经适应了五公里越野跑，吃苦已然成为常态，更像一个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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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俱乐，天安一人标准站姿。军帽、军装、军，一线下来，兵的气魄。

“哦……指导员！”显然，这个男人气场的冲击不仅仅对天安，窦全也完全会到了这的第一眼所感受到的卓尔不凡。

天安不知窦全见到他是个什么样的感受，自己见到他……有种心脏被重重一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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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严吣抬手行了个军礼，浅笑。

“是！”天安一腰立正，“战友，战友……”力图喊来着，可是音走得实在惨，她的脸通红，声音还是渐渐小了下去……

“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兵……”

谁，还真说不准呢。

“连长！”窦全立即立正，行了个军礼，

天安看向他，他的眼神亲和柔，但是你也能想象得出这双眼一旦抽离温该是何等锋利迈，……天安心想，不晓得他唱歌走不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