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实瑾言又止，只是淡淡地问：“公主也不记得微臣了么？”

沐浴的时候我又把男侍从们都赶了出去，虽然他们焦急地想进来服侍，一而再再而三求我，让他们进来帮我洗澡，我就是死活不干。女尊的地方太让人不适应了，我想到一堆男人进来给我搓澡，我就有一种被轮的感觉。

“没一点印象。”我实话实说。

在快睡着之前，我如同一只乌一样爬上池边，胡乱干子，穿上那件舒实瑾叠好的睡衣。那是用白蚕丝线成的半透明宽袖长裙，领口和袖口都有花绣纹，绝对的高档货，穿在上就跟没穿一样，呃……我的意思是，它分量很轻，料子又亲肤，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料子真好，下次我写封信给三公子，让他用这个料子来古代卫生巾的表面，绝对更受欢迎。（你脑子能不能正常点，为什么你想的东西跟别的女主想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星球上？）

舒实瑾的表情很奇怪，几分失落，几分沮丧，抬眼看我的眼睛时，又有几分欣喜，“公主不记得也罢，微臣还是和原来一样，至死守护在公主边，只求公主知晓微臣的心意，允了微臣一辈子不出，永远服侍公主。”

听了我的话，舒实瑾微讶，放下盘子，他微笑：“公主果然是失忆了，情和以往完全不同。”

“不用了，我又不认识他们，才不要他们侍寝呢。”我把盘子一推，盘坐在椅子上。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跟不认识的人睡觉，真把自己当鸡了！不过如果牌子上写的是风凝夜、夏奏、紫楼什么的名字，我就勉强挑一个好了哈哈哈哈。

舒实瑾起，用询问的目光看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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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公主……哦，我是说――我以前什么情？”我又不是你们家公主，怎么可能一样。像我们这种穿过来被错认的，都被人说跟以前的主儿格不一样，因此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是穿还是魂穿，要从格下手。

“没那么困难啦……就是――你以后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别动不动就跪，你不疼，我看着疼。”（＝＝人家跪在你上了？）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我肚子上因为怀孕渐渐被撑开的肤现在渐渐收紧，留下了几非常淡的白痕。我泡在偌大的浴池里，像一浮尸在水面上漂，水里撒着各种花，很香。

我单手捂住嘴，摆手：“总之……你以后不准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我会告诉他在这之前都是我动不动给人下跪么？瞧我这日子过的。

“公主尽吩咐，微臣万死不辞。”

盘子让我挑选。

我在水中翻腾着，把自己浑上下摸了个遍，还再次确认了自己上几个自小就有的痣，又欣喜又失望地发现这个子就是我自己的。我靠在池边，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心想，在这里，我的日子是不是就好过一点，只要那么真正的凤栖公主没被找到之前？

不同于其他侍从，舒实瑾对我的恭敬没有一丝像，他对我的尊敬跟地位无关，即使跪在我的面前，也是那样的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