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子，自然不能再寻欢。

        戚燕来心里自嘲着，微微停顿的脚步又迈开。

        顾行之看看下高高翘起的东西，叹口气，“暂且放过你，我去书房睡。”

        顾行之显然也是个拎得清的男人。

        或许她本就是虚伪的善心吧，不然为何后来又能去买那新鲜鹿肉呢，那不也是一可怜的鹿的生命么？

        于是赶紧应和了老夫人，没有丝毫不甘愿。

        不是不是佛祖保佑，顾初能平安归家，她便感恩。

        他伸手，探向戚燕来下，同时，让戚燕来看到那宽大袍服下，赫然已经被什么高高起。

        “燕燕，想为夫了没？为夫的大鸡巴可是想死燕燕的小儿了。”

        见到戚燕来顾行之二人，少女慌忙坐正了子，埋地低低的。

        两人回到卧房。

        外面再怎么正经高雅，到了床上，却喜欢怎么俗淫怎么来，如“鸡巴”这种本是只有市井人乡下汉子才用的俗字眼，顾行之却极喜欢用，甚至兴起了，顾行之还会将一些俗无比的词用在她什么，什么货，什么婊子，什么母狗。

        若是叫外人听到他此时的话，怕是十个有十个惊掉眼球。

        戚燕来脚步顿住。

        人少了，顾行之便牵她的手，方才席间喝了些酒，他脸微红，眼泛光，看着戚燕来的眼神轻浮挑逗，似乎在暗示什么，与方才与众人一起时的正经样子全然不同。

        “啊……”戚燕来回神，反应过来。

        以后，他也要对着江铃说这些话了么？

        而顾行之只朝江铃瞥了眼，脚步丝毫未停，依旧牵着戚燕来走进了正院。

        江铃。

        她欠这个孩子良多，如今只是用些银钱帮他报恩，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的第一反应怎么会是这要花多少钱？

        戚燕来却丝毫不怪。

        今日一连串的事打地她没工夫想自己，自然也就忘了，算算日子，今日该来癸水了。

        笃信佛祖，并坚信顾初之所以能平安长到现在全是佛祖保佑的老夫人立刻接口，说要捐十万香油钱，再出钱请师父们办场盛大的水陆法会，布施三六界众生灵，以报恩德。

        顾行之就是这样一个人。

        想到此，戚燕来愈发愧疚。

        叫戚燕来想起某年秋狩，顾行之猎来一鹿，送与她，那鹿受了伤，却还未死，也不挣扎，就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好似要哭地瞅着她，她一个不忍心，吩咐人放了它，最后在外面寻了新鲜鹿肉，亲自下厨给顾行之吃，称那就是他送的那鹿，顾行之不动声色吃下，事后许久，她才知他早就知，只是没揭穿她。

        对此，戚燕来似乎应该感到高兴。

        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丫鬟都已经屏退，只剩两人独。

        戚燕来瞥见江铃陡然发白的脸色和委屈的眼睛。

        和顾初一样的年纪，看起来比顾初还要天真。

        顾行之的眼睛瞬间带了笑，原本冷淡禁的模样像是瞬间染了色，染满淫之色。

        热闹过，又用过晚饭，一家人便散了。

        戚燕来下意识又开始盘算这要花多少钱，但随即生出一丝羞愧。

        正心中酸甜怔忡，视线便看到正院门外凉亭里，那倚栏斜坐的少女。

        江铃的眼神就好似那小鹿一般，或许有些小心思，但总还是懵懂清澈，满是少年人的天真。

        对这个姑娘，戚燕来心里无论如何也升不起怜惜来。

有人都很上心。

        可这会儿，戚燕来却突然忍不住想到。

        或许……不止这孩子对她生疏客气，她的心底……也没有真正把这孩子放在心上，毕竟母子疏离多年，戚燕来惦念他，心疼他，但到底，早已习惯没有他。

        戚燕来和顾行之一起回了正院。

        或者说也许大多数男人就是这样的人。

        她愣神想着，下已经被顾行之熟门熟路地探了进去，便听他笑，“燕燕果真是小货，已经这么——”

        却即将成为顾行之的妾室。

        这是床笫秘事，戚燕来早习惯了，便也不再排斥。

        这是为顾初而花的钱。

        显然，顾行之眼里，戚燕来和江铃的地位是完全不同的，哪怕江铃是新人，是即将要纳的良妾，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戚燕来这“旧人”，这也是天经地义的，毕竟戚燕来是妻，江铃是妾，这世上虽有些混不吝的妾灭妻，但事实上绝大多数男人都很拎得清，妾灭妻对他们自己有什么好？妾可以，但妻子的面子也必须给，该给的尊重不能少，这两者并不冲突。

        戚燕来恍然又想起房花烛夜时。

        她生着副好相貌，清灵纯美，眉眼虽俏，却没一点烟视媚行之态，反而腼腆文静，早上初见她时，眼神着十足的局促和怯意。

        他的话戛然而止，拿出探入戚燕来下的手，上面沾染着一丝清晰的血痕。

        戚燕来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