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反应。

为什么现在会一个人在这里？

陆惟真一愣。

难他们已经离开葫芦，出来了？是陈弦松把她带到了这里？

那两个人依然没反应。

了一个长长的梦，浑懒得很，茫然不知在何。

这个院子，很奇怪。看起来很眼熟，四四方方的院子，无论装修、陈设、风格，和陈弦松在湘城的松木堂，都非常像。但细节又不同，这个院子看更大，也更旧。院子中间那棵树，比湘城的更年老更茂密，几乎将整个院子都遮得很阴凉。院子四周堆满木料，还有一些工和半成品家。

店门外却是很耀眼的一片亮光，陆惟真看不清楚，并且觉得非常刺眼。

陆惟真沉默片刻，喊：“喂。”

她走到了厨房门口，里面齐全，有粮油肉菜，还有残余的饭菜香味，但是没人。同样有一条通，通往前厅。

陆惟真已经站了一会儿，他却没有抬，好像完全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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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正和陈弦松在葫芦里，逃脱巨型无色鬼石兽的尸石雨吗？

来的是个陌生男人，笑着对吧台后的男人说：“陈老板，我来付定金了。”

五官轮廓和陈弦松非常像，但是眉更密、斜飞入鬓。下颌线条也更犷，嘴时刻紧抿着，嘴角习惯下撇，因此显得更加凶悍和严肃。年龄看起来也更大，大概三十五、六。

准确的说，是他的，从她的手臂中穿过。因为她看到，当肢碰时，自己的手臂原来是一近乎透明的影。

陈弦松他哥？还是堂哥表哥之类。

她沿着卧室、书房、工房外，一步步走过去，房间格局也和湘城松木堂极其相似。

他现在又在哪里？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院子里。

她的手，从他的里穿过了。

陆惟真抬看天，很蓝，也很高，空气有些干燥，和湘城的气味不同。

陆惟真走过通，光线敞亮，前面果然是个家店，风格和松木堂一模一样，只是房间格局和摆设的家不同。

北京的松木堂。

她记得，当时有一片灰色的光亮起，然后就失去了意识。昏迷前，她被陈弦松紧紧抱着，鼻翼间仿佛还残留着他上的气味。

然而来客仿佛也没看到陆惟真，目光毫不聚焦地从她上过，走向吧台。

莫非那光有玄机……

店里没有客人，有一个男人，站在吧台后，低在算账。陆惟真恍惚就想起第一次到陈弦松店里的情形。但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和林静边完全不同，反倒是像……

陆惟真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陆惟真伸出手，在两人中间晃了晃。她仔细盯着他们的瞳孔，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惟真慢慢放下手，放在那姓陈的肩膀上。

院子里堆满夏日午后的寂静，外面有知了在一声声鸣叫。

陆惟真在两三米远的位置，看着他们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她径直走过去，也站在吧台旁。

陆惟真想，果然也姓陈。

他很高大，一棉布黑衣，却显得材劲瘦。当陆惟真看清他的相貌，心里微惊。

这时，有人从店外走进来，模糊的轮廓从门外那耀眼的白光中浮现，陆惟真还是无法直视外面的光，她的心中越来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