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冬灰绕进一个死胡同了：天压着她和舅舅，所有人都耍着她玩，陷害她舅舅，世太坏了，没一个好人！

元首又点了下她额，“你是你，你舅舅是你舅舅，小小年纪，先把自己的学业好好完成，别贪玩。你舅舅自有他要承担的责任。你再这么不懂事，不像个军人，谁也不想见你。”

竟然伸出一手指点了下她额，“你舅舅这么些年把你放在军校受教育，看来是‘功德不小’，瞧叫你小脑袋瓜学的，不忠君不护国，逆臣哲学倒全记进心里。”

得见天颜，心里一点不快活，

孟冬灰真听话地眨了眨眼睛，

那人穿着军绿的外套，军装制样，却无任何军章军徽，连唯一的军籍号码都没有！

所以，元首一家极少团聚，就算团圆年饭，往往也是缺你缺我。

元首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看来竟被愉悦了，出些笑意，

☆、4.59

被带下来了。

不过，有个日子，这是老萧家的传统，只要在京的。这天一定要入和元首吃顿饭。就是入冬后的“小雪”这天。

所以说起来，这一天的“圆桌饭”和“齐天下”还是有关。

冬灰哭着嘴里冒泡泡，“别待他……”

冬灰才好玩儿，他一点，她小老鼠一样子也往后一掺，就是胆小不抬。就是哭。

冬灰捂着脸抬起泪眼，“我好好学习，能救舅舅不。”

急乘直升机赶来，

元首微弯腰两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眼前越哭越伤心的小姑娘，

他发很短，格外神，即使灰白相间，却绝不显老，反倒感觉蛮有范儿，谁也学不来的味……

接着，小声喊了声，“元首。”她在电视里见过他……

机上，只坐着一人。

“我舅舅打了胜仗，卫国取荣，就算他有过失，杀敌之功还不够相抵？你就是怕他拥兵自重。韩信一开始也是先关着，哪天，圣心不顺，猜忌骤起，就杀了……”冬灰又开始砸吧砸吧掉眼泪了，像只小老鼠，揪一坨抽泣，“至少叫我看一眼！”

孟冬灰一听，又开始泫然泣，小小看向一旁。“你杀功臣。我舅舅是韩信。”这一周，她通过古宁可翻墙看过不少国外网站关于舅舅的评述……

他轻一点，“想舅舅是吧。”

停了，又小声，“你把他关起来了。”

“小雪”民间都有谚语么：“小雪雪满天，来岁必丰年”。

他也没笑，说了这么句。

冬灰自看到他第一眼，眼睛就没离开，上来坐着他对面了，也一直盯着，眼睛都不眨。

“眨一下眼睛，刚哭过，也不怕一会儿眼睛疼。”他声音沉醇，很好听。明明是威严吧，自有它的平稳力。

从老九高中毕业搬出，元首就是实在的“孤家寡人”，和儿子间“君父君父”，先“君”后“父”。九子很少入，称呼也极少喊“父亲”，都是“元首”。

今年的“小雪圆桌”算凑得比较齐

元首竟没有否认，“是的，他犯了错，该关。”

而他扶着冬灰上的，却是另一架。

“好了，再哭，真杀了你舅舅。”元首其实在笑，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瞎说。”

孟冬灰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