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没想到娘子还是个老板娘，绣铺在哪？」行风这才想起他的小妻子绣艺颇佳，不过行歌送给他的那个香不知落到何或让人收起来了，改日得吩咐李春堂找找。

儿驰骋到了楚魏十纵七横的京畿後，缓了下来。两人下了，将栓在驿站，付了几文钱让驿人看顾。楚魏京城骊京都内繁华，人群摩肩接踵，为了行人与皇权安全考量，并不允许人在城内骑，只许步行。速度较慢的骡车倒是可以在京畿上通行，但也受到兵控制。

「姑娘可有质押的庄票、令牌及印玺？」掌柜客气地问。

「在第四大与第八街附近的巷弄内。大婚前，就让娘亲与堂嫂们接手了。入後，我顾不到。啊，其实我不在店舖里脸贩售，只是偶而巡看。收购让秦家总派人理，我只负责挑选他们送来的绣娘织品，让她们再找绣娘织造。偶尔兴致来了，就拿几件自己的织品到店铺贩售。我的绣品很受欢迎呢。且每一件都是仅此一件，独一无二。」行歌说起自己的绣铺双眼闪着点点星光，一张颜光溢色，十分迷人。

「唔…不是报上商号就可以换兑吗？」行歌一脸困惑。她养在深闺天真得很，虽有绣铺，和秦家人出门游历，秦家总也向她汇报过在贔屭钱肆存提银两，但却没告诉她该怎样换兑，她也没见过如何换兑庄票或存提银两。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行歌让行风等在门外，跨步便进入了钱肆。

肆里她所有的钱财。

两人执手走在三丈宽的闹街上，夹有布庄、药铺、金饰铺、钱肆、南北货的商号与镖局，行歌才叫了停，回对行风说：「就在那。绘有甲纹黑旗帜的贔屭钱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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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成。若无质押的庄票、令牌及印玺，恕本钱肆无法让您换兑。」掌柜奇怪地看着行歌，瞧她虽然一朴素的鹅黄色衣袍，可是质地极佳，是上等水丝织制，模样清秀文雅，不像是来捣乱的人，但怎麽天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等了一会，轮到了行歌，眼前的掌柜看来人是个艳的小娘子，问：「姑娘，商号名称是？提款、汇兑、还是存款？」

钱肆里站着几名彪形大汉，显然是护卫。里摆设井然有序，九座柜台，几个商号的人站在前，正等着兑换法币。

「嗯…其实出嫁前，我有个绣舖…」行歌羞赧一笑。

这条街她和娘亲、哥哥们来回逛了好几次，算是熟悉，还知这家钱肆与镖局是同一人经营，因为她们都有贔屭图腾。

***

「啊…那就糟了。」行歌有些为难，毕竟她才刚应了行风，要提款让他打点养的夫，且考虑东用度，才想提个五百两。若无法换兑，

「芹绣庄，提款五百两。」行歌腼腆一笑，望着眼前蓄着山羊胡清瘦的掌柜。

聊着，两人抵达了贔屭钱肆，商号的总掌柜们来去着，极为忙碌。

行风愣了愣，随而隐去自己的惊讶，淡笑：「娘子，你的小金库看来颇大啊，这家钱肆可都是综理商号货款，一般人很少在此存入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