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只是有些不好看，后来就开始出现意和痛感。

“01，我手臂好痛……”秦明

如果不是秦明茴架在火上的大锅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又飘起诱人的香，这种话语渲染出的悲伤氛围就更到位了。

老人陷入沉思，秦明茴见到他脑风暴的样子，背过去笑了一下。

但她的情绪还好，总平静，没有变狂躁的倾向。

每天晚上，她躺在01的里，他都会扫描她的状况，将情况反馈给她。秦明茴能直观地看见自己衰败的过程，那些分布在她上的痕迹在扩散。

从前，她不太爱吃猪血，可能是最近病情发展快速，开始有点“嗜血”倾向，现在闻起猪血的味都觉得特别香。

年纪这样小的一个小孩，竟然也感染了血虫病。他这个年纪，如果血虫病发作快一点，他估计都没办法活到懂事的年纪。

这爷爷一直在痛苦悲观，甚至开始思考一些天谴论，秦明茴觉得这是很没必要的，什么事一旦扯到天谴，那就完了，得出的结论只会越来越悲观。

能丢到这里的还算好的，一般情况下在安全区里，感染了血虫病的，年纪大一点的会躲起来，直到狂躁伤人，被巡逻的负责人揪出来杀掉，有的家里人不忍心，就把感染的病人藏在家里，等到实在没办法了，再偷偷理掉……能丢到外面来的其实很少。

老人缓缓说着这些，神情沉痛悲哀。

把01剖好切成薄片的猪肉摆上，秦明茴让那些咽口水的孩子自己熟了吃，嘴里回答说：“爷爷，这明显是食物链被破坏了。”

“我在想，为什么血虫只会感染人类，那些地上跑的猪牛羊，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都不会感染……是不是因为人类错了什么？才会遭遇这样的劫难？”

小孩子们理解不了大人们复杂的思想，吃得火热，秦明茴挽着袖子，将凝固的猪血切成块，让他们放进锅里煮。

“自然界里，基本上所有物种都有天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环套一环，就算没有这种天敌，也有环境限制，但是血虫不是来自宇宙的生物吗，不在我们这个世界的食物链上，它们没有天敌又天克人类，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说不定哪天宇宙再入侵一个物种，就天克这种血虫呢。”

“这是今天捡到的弃婴。”注意到她的眼神，久儿和她解释，“每年收割季，大门打开，普通人也能离开地堡，就有人会把感染血虫病的孩子丢到附近。”

她最近上各都出现了那种好像被人打过的青紫，血虫病的爆发特别快，似乎比那个电影的少女主角更快。

“是不是那些血虫，已经把这里的土地全都污染了……如果是这样，不躲在哪里，人类都迟早会因为血虫病而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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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人感染血虫病，就算是躲在那个安全区里，隔绝外面的阳光、风，过滤外面的水，还是有人感染，连这样小的孩子都开始感染。”爷爷靠在秦明茴给他制作的移动推床上叹息着说。

格外难受的时候，秦明茴就抱着变成大狗的01，不停摸他的。

一个从没见过的婴儿，婴儿挥舞的手臂上，有着和秦明茴手臂上一样的紫色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