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留言，

方驭弟弟骄傲地，

方驭冲她挤了挤眼睛，“好啊，不知何时天晴，我们就让茶花仙女等着吧。”

乎听到荜拨雨声，气顺着琉璃窗爬下来。她迷茫地在梦中漂浮着，记得不知何时也有过这样的天气。她坐在越王的玉阶上，等着给父皇看功课，方驭就蹲在她脚边，一页页翻看纸册。边上全是宦官人，无数眼镜盯着，方驭浑不在意，笑她：“这般认真什么？”

隋戬看了看天色，皱眉：“不是叫她回去么？还跪着？”

她说：“左右是纸，不写了用掉，等着它上天变神仙么？”

霍晨江点点，赔笑：“娘娘重情义，年纪又轻，就这么一个弟弟，心疼些也是有的，难免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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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秀小师父写信给我到底啥时候有肉吃？

皇帝日理万机，洛城陈中忙成了一锅粥，面上虽仍秩序井然，却有年长些的人看出门——皇帝已有三五日未曾上朝，或曰未曾退朝，在凌霄殿里一刻不停地召人商议对策，显见得已是焦烂额。与这些事一比，前日越国质子方驭行为不端冲撞御驾也成了小事一桩，不消当廷商议，几个近臣随口一拨，皇帝便落了印，将之褫夺现有官位，贬往西北农事督察使。

瘦削小的少女直直跪在凌霄殿后，装束华丽至极，却淡淡垂着眼帘，殊艳的面庞上絶少表情，被鬓角簪的细水晶坠子摇摇晃晃地映着，直似水光潋滟。只是不知是冷是累，脸上透着层薄薄的苍白，闻言连眉都没动一下，全当霍晨江不存在。

白袍僧梅雨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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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宦官应了，又问：“师父往常惯常

小宦官见状，忙递上细毯靠枕，霍晨江骂了句鬼灵，又嘱咐：“好生伺候着，少多嘴。”

方驭弯着明亮的眼睛，知她在说的实则是风筝，“有镇纸压着，它上哪成仙？”

他叹了口气，也只好抽回去，换了茶水点心，送走了一批文官。那批人一出门，他便见隋戬抬手了眉心，连忙插空：“陛下不去看看？”

东江水的汛情折子一封紧似一封，南边越国属地的暴乱又闹过了几重，西北则遭了旱灾，开春至今滴雨未落，麦苗由青至黄，和耕牛农民一起，枯燥地在朔风中低着。

小隋蹲在墙角划圈圈，

话音未落，隋戬已打了个响指，冲女一叩桌面。女开了门，一帮早等得的官员推门而入，各自展开折子倒苦水，隋戬展开眉目，一一接过去话。霍晨江瞧科，知这是已动了怒，也不敢再说，悄悄退下去，自打了个盹。

方眠翘着二郎写复国计划通，

霍晨江着人换茶换水，自己也偷空出了一趟后殿门，将一张大氅抖开，披在方眠肩，压低声音，“贵妃娘娘先请回罢，陛下眼下抽不出空来，您跪这一夜，陛下若是知了，还不知要怎么心疼呢。您再跪下去，也没得平白弄坏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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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梅季的雨淅淅沥沥，拖得整座洛城都泡得透了，砖里生出青苔，鲜青绿缓缓爬上墙，照得空空分外寂寥。

他在问要到哪去放风筝。方眠想了想，“天晴的时候，茶花仙女伸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