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把靠在沙发背上，侧耳倾听着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她的发还没有干透，漉漉的垂在肩，搔得她的脖子有些。

外面的雨势已经渐渐变小了，偶尔有从楼的房檐上落下来的雨滴砸在窗台外侧，发出轻轻地滴答声。

“接你们的郑老师怎么样？听说是个有经验的老教师，带过好几届毕业班了。”

“老师……”

“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本来想着下班去菜市场的，这天气又……我点个外卖，咱俩一起吃吧。”

“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书的小朋友们，有上要高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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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了陈陈的手。

陈陈有些懵懂的抬起脸来，张仲站在沙发跟前弯着腰，两只手扶在她的杯子上，米黄色的巾搭在脖子后面，家居服的领口出锁骨边上一颗痣来。

陈陈摇了摇，探过子把牛杯放在了沙发面前的小桌上。

张仲静静回望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重新把视线转回了手机屏幕上。

般很快把手挪开。

陈陈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发着呆，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热牛，方才被雨淋得透的那种几乎要透到骨里的寒冷已经被驱散了，安静又温的氛围让她有些昏昏睡。

张仲皱了皱眉，朝她摆了摆手。

“吃水煮鱼怎么样？能吃辣椒么？”

小姑娘咬着嘴，两只手把衣角攥的都出了褶皱，这大概是她表达不安和恐惧的一种方式。

张仲用巾着发走出来的时候，陈陈已经陷入了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手里的牛上就要洒到沙发上了，张仲一个箭步冲过来扶住杯子的时候，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张仲把手机放到一边，郑重其事的转过来正对着陈陈坐好。

“老师……”

“老师，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被打伤，也不会被学校调年级了。”

张仲对着她笑了笑，脸颊上酒窝浅浅，耳朵透着粉红色，大概是刚才被热水冲过的缘故。

“你这样要感冒的，婷婷上次离开的时候刚好落下两件衣服，你去洗个澡然后换上吧。”

墙上的电视机关着，黑色的屏幕上隐约映出两人模糊的影，陈陈盯着看了一会，轻轻垂下眼来。

张仲刻意转移了话题，小姑娘在钻牛角尖，他不能被她带着跑。

陈陈接过张仲过来的衣服，她借着窗外透过来的黯淡的光看见张仲衬衫肩大片的水迹，忍不住小声：“老师……还是你先洗吧。”

“你快去吧，我不急。”

张仲坐在她旁边，低摆弄着手机。

张仲转过来，把手机屏幕上的菜品示意图拿给陈陈看。

陈陈死死攥住衣角，“都是我的错。”

【二十三】“我喜欢你”

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压没有为自己被调离原班级的事情影响到心情，陈陈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小声开了口。

“你和我说对不起什么……要不咱俩换酸菜鱼？那个好像稍微不那么辣一点。”

陈陈有些惊讶的抬起脸来看他，他故意转开目光不去和她对视，一点点掰开了她紧握着衣角的手指。

陈陈愣

陈陈固执的盯着他的脸，“老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