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清只摇不语。

“说到此事”李瑞霄接着，“朝廷正要派你表哥前去赈灾。”

李瑞霄乍访乔府一行人南下赈灾

乔子清：“洗耳恭听。”

李瑞霄打断：“这番安排，正是赵得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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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清忍住哽咽，问：“督公不问我缘由？”

“而此去赈灾的都察御史，正是乔大人你。”

乔子清听了此番缘由，羞愧难当。讷讷的，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李瑞霄将腰间那把错金银小弯刀往桌上一搁，：“以后别用那华而不实的货色了。”

只听得李瑞霄又：“河南大旱，朝廷的田税一应全免，这亏空从何补上？这赈灾银要从何来？莫非让本督自掏腰包么，乔大人也忒高看咱家了。”

乔子清又是一惊，呼明显局促了起来。脖颈到耳，红彤彤的一片，不知是气恼还是怎么的。

“督公年纪轻轻便位比王公，自然不知小民疾苦。我自小无父无母，习得一艺傍，自被姨母姨丈找到收养才好些。”说罢，又摇：“督公见笑了，东厂察百事，这些陈年旧事想来督公早就是知的。”

“此番赈灾的灾银，由本督押送。”不等乔子清开口，李瑞霄自顾自：“这是圣上的意思。”

点艳红，好不可怜。

李瑞霄见她这般模样，顿了顿，到底忍下了想用手拭她眼角的冲动。

李瑞霄拖了长腔，故意吊人胃口：“这自然――是本督的意思。“

稍稍刀出鞘，闪过一寒芒。

乔子清瞠目结，无话可说。“这是个好差事，也是险差事。的好，加官进爵；不好，人落地。赵得祥用人，自然要先试试深浅。”

乔子清正逢轮休，便在家中的小院儿里植牡丹。

李瑞霄也放轻了口吻，：“为了让你表哥接近赵得祥，到这般田地，想来也没有什么好居心，有什么好问的？左右是跟本督一条儿上的。”他把手巾放下，搭到盆边，瞧着乔子清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禁想要发笑。

乔子清犹犹豫豫地将刀拿在手上，轻若无物，感细腻，想来极为适合女子。

李瑞霄听了这话，气得冷笑一声：“你那曹立亭是个干干净净的清官？朝廷先前不征船税，正为与民休息，谁料他曹立亭私自横征暴敛、中饱私，倒不如这钱让朝廷收了！”

李瑞霄薄一勾，竟然笑了，“还有一事，正要告知乔大人。”

乔子清此时上也，口气也，猫儿似的，全然没了那日到东厂的魄力。

乔子清一惊，不解：“这又是谁的意思？”

乔子清听了这话只觉得讥讽得很，两眼又是一红，险险没掉下泪来。

“倒是乔大人你，看不出来，竟然有此技傍，以后就算是辞了官也不愁的。”

乔子清听了，不过默默点而已。

李瑞霄进来时看到这样的光景：乔子清穿着赭色的夏布衣裳，高高挽着袖子，

乔子清面上便显出焦急，“表哥此时正有了门路接近那赵得祥，督公为何不让他趁热……”

静默了一阵，乔子清又开口：“福建布政史曹大人开埠通商功在千秋，沿海商贾获利颇多，此时征收船税着实不妥，督公为何执意……与民争利？”